外站着的人时,他表情不变走出来,合上了门,挡住了岛圣护刺探的目光。
“找我有事?”岛和树靠着墙,双手环胸随意的看着岛圣护。他没有问岛圣护为什么知道他在这里,毕竟岛圣护有着一帮给力的爪牙,找到他的痕迹也不算困难。
岛圣护打量着岛和树,他脸上似乎有些倦怠,但是眼中却含着餍足的光,在夜里简直亮的逼人。他的目光从岛和树的脖子向下扫去,看到对方锁骨上的红色牙印后,瞳孔微微一缩。
因为看到监控里的一切马不停蹄赶过来结果发现已经完事了的岛圣护一瞬间心情更加复杂。
但是岛圣护还是挂着浅笑,“我一直不知道……你喜欢男人。”
“我一直都喜欢男人。”岛和树打了个哈欠。
“……”
“没事了?”
“他有什么值得你关注的地方吗,和树?”
岛和树皱着眉,面色微妙的笑了,“和你无关。”
“看来你很喜欢他,你对那只野性的丛林动物感到很满意?”岛和树的声音拉长,在黑暗中听起来像是寂静的流水,凉滑而莫测。
这个比喻挺不错,岛和树想到。
“早回去休息吧。”岛和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转身向着楼下走去。岛圣护独自在漆黑的走廊里站了很久,远方唯一有亮光的地方被岛和树挡住,他向着光走去,留下的背影在他的瞳孔中逐渐变小。
岛和树的表情极冷,他转过身,看着岛和树关上的门,良久才在黑暗中隐去了身影。
岛和树裸着上半身走下楼梯的时候,酒吧里的人还是很多,一般这个点,喝酒的人都回了家,但是今晚的人却格外多,大家看到岛和树下来,顿时隐秘打量的眼神就朝着岛和树的白皙线条分明的上身看了过去。
发现岛和树锁骨上的牙印后,都露出了心知肚明的微笑。
“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先生?”机智的调酒小哥主动上前。
“买这个尺寸的衣服两套。从里到外都要。”
“明白了,一会儿就送到您房里。”调酒小哥笑着点头,在别人挤眉弄眼的表情下硬着脖子凑了过来,“先生,昨晚您过得怎么样?”
岛和树端着餐盘,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调酒小哥,调酒小哥顿时打了个哆嗦,强颜欢笑的后退了几步,心中大喊后悔。
“很不错。”岛和树心情不错,没和他计较。他扔下一句话,离开了一楼。
岛和树到了二楼后,楼下立马炸开了锅,“我赢了,你小子快给钱!哈哈哈哈!岛先生出马,还有拿不下的人?那臂力,那腰力……”
岛和树挑唇,似是觉得楼下的赌博挺可笑。
岛和树回到房间后,将餐盘放在桌子上,他现在不饿。房间里有保温箱,岛和树直接将食物塞进了保温箱。
他只穿着一条牛仔裤,坐在沙发上,光脚踩着毛毯。
他不习惯和别人同睡,所以坐在沙发上,他虽累却没有睡意。
他突然记起抽屉里有一包烟。
他蹲在橱柜前,翻翻找找,摸到光滑的包装后,将那包烟拿了出来。
也许是心血来潮,岛和树靠在床柜上,抽.出一根,夹在指间,没有点燃。
这一刻他的心里少见的平静和放松。
以前小的时候,安迪看着家中的男人一直在抽烟,大冬天的时候表妹来了,她便带着表妹偷偷的偷了一根烟,那个时候打火机是小朋友够不到的东西,所以安迪从家里偷了合火柴,带着表妹跑到了院子里。
大冬天风很大,火柴根本打不出火。安迪索性将烟含在嘴里,随即厌恶的拿了出来,“一点味道都没有。”她塞到了表妹嘴里,“你尝尝,是不是没味道?”
被欺骗了感情的两个人挖了个坑将香烟毁尸灭迹。
到了现在能真正尝到烟的味道却没了当初的好奇。
她早在父亲发泄似的一根根抽的时候熟悉了香烟的味道。
岛和树目无无焦点的出了会儿神,几分钟后他突然惊醒,有些恍惚的合了合眼。
他转过头看着在床上睡着的狡啮慎也,觉得对方像一只巨形犬。
岛和树想揉揉他的头发,结果手伸到一半收了回来,他转身坐回沙发,手臂搁在沙发扶手上,指尖的香烟摇摇欲坠。
岛和树靠在沙发上,头疲惫的仰着,发丝全部垂在了沙发背上,他看着天花板,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狡啮慎也醒过来的时候,恰好是五点半。
他一向睡觉时间很短,但是却有准确的时间段,睁开眼睛后,突然觉得手腕一阵刺痛,昨晚的记忆和感觉卷上心头,狡啮慎也头疼的扶着额头坐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头疼,也许是为了昨晚发生的亲密而头疼。
他虚着眼睛,表情僵硬的看着正在吃早餐的岛和树,对方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光着上身低头叼着煎蛋,手里拿着一杯牛奶。
狡啮慎也没想到岛和树竟然吃的这么健康。
注意到他的目光,岛和树抬起头,挥了下手算是打招呼。
比起对方这么平静的反应,狡啮慎也心中反而一团乱麻。
岛和树吃完早餐擦了擦嘴,拿起自己的套头衫穿上,狡啮慎也的目光顺着对方的线条分明的肩膀向下看,注意到对方腰上的青色指印时,目光瞬间游移了一下。
岛和树走到床边,想要捡起自己扔在床上的黑色外套,结果刚伸手就被狡啮慎也抓住了手腕。
岛和树看向狡啮慎也。
狡啮慎也一脸复杂,眉头紧锁,他的嘴张了张,“喂,昨晚你……”
岛和树表情没变,像是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反而是狡啮慎也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真是逊透了。他另一只手将额前的头发粗鲁的向后撸去,随即才声音发涩的说道,“你那里……身体没事吧?”
“你应该担心自己。”岛和树看着对方尴尬手脚僵硬的模样,反而露出了一个促狭的浅笑。
他手腕移动,顿时挣脱了狡啮慎也的手掌,并且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掌,灵巧的将他的手一翻,让他手掌向上。
狡啮慎也目光一顿。
岛和树弯下腰,唇凑到了他的手腕,银色的短发扫在他的皮肤上,带来酥麻的痒意。
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皮肤,岛和树低头细细舔舐他手腕上的青色,“昨晚我的力气太大了。”明明是情|色的行为,他做起来却没有一丝尴尬。
狡啮慎也手一颤,飞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目光复杂,“你是狗吗……喜欢舔人。”
岛和树闻言心中一乐,他确实当过他的狗。
岛和树不在意的直起腰,拿起自己的外套单手拎着搭在肩膀上,“早餐在桌子上。你衣服昨晚被我撕烂了,沙发上有新的衣服。房钱我付了,不会有人找你付账。”
岛和树说完,转身就走,“你等等――!”狡啮慎也站起来从脏乱的床上跳下来,伸出手去抓岛和树。
结果岛和树走路速度不快,但步子大,他背对着狡啮慎也挥了挥手,“穿上衣服再说吧,也许你该洗个澡。”
门砰一声关上,岛和树背影消失。
狡啮慎也脚步一顿,不甘心的啧了一声,拿起沙发上崭新的衣裤套上。但是等他飞速的从房间出来跑到楼下后,岛和树已经不见了身影。
狡啮慎也环视酒吧,他拨开想要凑上来的人,跑到酒吧外面跑了几步,确定岛和树确实不在后不爽的皱起眉,随即似乎有些累的叹了口气,他不甘心的握紧拳,咚一声砸在了墙壁上。
可恶,这个家伙又不见了。
明明是自己上了他,但是为什么有一种被上的感觉。
糟糕透了!
想起岛和树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狡啮慎也有些烦躁的抓了把头发。
那个家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