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成果,点头笑道,“小王在大殿备下宴席,为几位贵宾接风,再过些时候,会有人引陛下去赴宴。”
毓秀起身道谢,亲自送闻人坎出门。
闻人坎打开门才要出去,又对毓秀道,“从今日起,小王会吩咐为陛下准备安胎药。”
毓秀笑道,“殿下有心了,多谢。”
闻人坎看了一眼廊中站立的侍从,轻轻咳了两咳,叮嘱毓秀多多保重,转身而去。
人走了半晌,姜郁又到毓秀门外求见。
毓秀心知姜郁好奇闻人离提的条件,一时想不出什么说辞应付他,就随口敷衍一句自己在更衣,请他稍后再来。
姜郁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外,走留不得,半晌之后,他见两个侍从都在偷眼看他,才不得不怏怏回房。
又过了一刻,几个相貌出众的侍从走到各人门前敲门,请众人去赴宴。
毓秀这才打开门走出来。
姜郁见毓秀精装整治,一身华丽打扮,一时恍惚,笑着对她说一句,“臣好像很久没有看过陛下穿宴服了。”
毓秀嫣然一笑,点头不语,迎面等候的华砚与凌音二人,在看到毓秀时也是一脸惊艳,阿依更是啧啧赞叹。
几人跟随侍从一同下楼,奇怪的是他们这一路并没有看到闻人离,待到大殿,殿中也只有闻人坎和他几个心腹属下,仍然没有闻人离一行人的踪影。
毓秀等在闻人坎安排的座位落座,闻人坎并没有坐在主位,而是坐到毓秀对面,与她相邻的空位,大约是留给闻人离的。
毓秀好奇问道,“三皇子殿下还没有来吗?”
闻人坎讪笑道,“小王已派人去请了,皇兄为昭显身份,赴宴贯喜迟来。”
毓秀与姜郁交换一个眼神,默然一笑;凌音与华砚想起从前之事,也微微一笑。
众人等了半晌,还不见闻人离现身,毓秀自觉蹊跷,“四皇子殿下说派人去请三皇子殿下,但我方才出门之时,并没有看到三皇子殿下门外有侍从叫门。”
闻人坎目光闪烁,讪笑着回一句,“傍晚时三皇兄抱怨我为他安排的客房不够好,我只能重新为他准备一间房。”
怪不得闻人离不在楼中。
毓秀稍稍安心,点头轻笑。
众人沉默对坐,气氛着实尴尬,半晌之后,闻人坎对毓秀笑道,“小王听说在座的几位殿下与郡主都是弄乐的高手,小王行宫虽然也有一支乐班,但若在诸位面前献艺,恐怕是班门弄斧。”
毓秀笑道,“殿下言重了。”
闻人坎一双眼在姜郁等人面上扫了一遍,话到嘴边,终究没有出口,而是拍手叫升歌起舞。
看他之前的模样,分明是想叫凌音等展示一番,思量过后,又觉得无理,才不敢开口提请。
毓秀在心中暗笑,若今日宴上没有一个闻人离,闻人坎无有制衡,不知又会如何。
凌音与毓秀是一样的想法,因他二人对面而坐,说不得话,只能隔空相视一笑。
在座的众人看到毓秀与凌音的小动作,心中自有滋味。
闻人坎瞥眼去看阿依时,无意中发觉了几人的暗潮汹涌,心中思忖,面上却不动声色。
一曲歌舞罢,闻人离终于姗姗来迟。
他进门时,闻人坎的属下纷纷起身相迎,才七零八落地站了一半,闻人离就满心不屑地摆摆手,众人就又知情识趣地坐回座上。
闻人坎索性安然不动。
毓秀几人自然也没有动。
闻人离进殿后看到了毓秀身边空着的座位,就径直走过去落座,坐稳之后,笑着对毓秀说一句,“陛下久等。”
毓秀笑着回一句,“三皇子殿下好像一直都很喜欢让人等你。”
闻人离微微一笑,“今夜原本没有打算迟来,是刚刚被一些事绊住了手脚。”
毓秀一挑眉毛,“什么事?”
闻人离轻咳一声,没有回话,恰巧侍从走来为闻人离倒酒,二人就没有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
其实闻人离说话的声音并不轻,闻人坎与凌音等人也都听到了。闻人坎明知闻人离故弄玄虚,吊人胃口,却又不好直言相问。
闻人离喝干一杯酒,招侍从来为他再倒。
毓秀见闻人离还像从前一般海量,心中也有些感慨。
闻人离喝光第二杯酒,瞥见毓秀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就笑着解释一句,“四皇弟把好酒都藏到他的秘密行宫了,今日得此良机,我定要喝他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