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爱护幼小,以及尊敬老师的心,她当即放下了笔,苦哈哈地看着自己写的字,感慨道:“还说聪明呢,你看我写着字,学了这么长时间字还是写的这般难看,我真没用……哎……”
大少爷的瞪出来的眼珠子收回去了,脸色也好了不少,然后,咳嗽一声,正经地道:“那当然!你以为写字很容易啊?没个几年的功夫休想写的端正,要写出一手好字,更是要日夜苦练习!”
柳桥一脸受教地点头。
于是乎,大少爷的心抚平了,接下来便发狠地督促她练字,便是白天也不放过,每日早上去学堂之前耳提面命的让她写多少张大字,教训不要只顾着钻钱眼丢了功课云云。
柳桥也一一含笑领受,为了报答他的教授之恩,便在起寒风之前请人将他的书房给修整了一番,添了一个炕,好让他过冬。
这般一晃便过去了一个月了,易之云的学堂日日上,心情不算愉快也不算差,他最喜欢的便是每天晚上督促柳桥练字,而云氏好几个月的病也痊愈了,易家便在这般安稳之中进入了十一月。
入冬了,下了雪。
柳桥上辈子是南方人,别说下雪了,便是冷也基本在零度以上的,可是到了这里,即使有了原主的记忆,可是真正到她亲自感受,却还是很难熬。
每日她都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能不出房门就不出房门,炕也是一整天地烧着,好在她的豆芽生意上了轨道,赚了些可以供她如此娇惯的本钱,否则哪家经得起这样一整天地烧炕?
“阿桥,柴禾给送来了。”
柳桥裹着大棉袄开了门,便见桂花婶子担着一担砍好的柴站在门口,她赶紧让开,请她将柴禾一半送去厨房,另外一半送去云氏和她的房间。
家里重新宽裕了之后,她也便没在自己去砍柴了,重新找了桂花婶子买,起先桂花婶子还以为易家赚了钱便狮子大张口,柳桥花了一些功夫才将她摁住,但桂花婶子总还是有些心不甘的,不过随着入冬之后易家柴禾的需求量,桂花婶子心里的不甘也消失了。
就单单做易家一门生意便够他们一家子一个月的生活了。
“易家妹子,在刺绣啊?”将木柴搬进了云氏的屋子,便见云氏低头绣着东西,笑呵呵地说道。
云氏性情虽冷,但教养还是在的,抬头淡笑地道:“给孩子做些新衣,过年的时候穿。”
“哦。”桂花婶子干干地笑了笑,屋里面烧着炕,暖烘烘的,她有些不愿意走了,别看他们家卖柴禾的,家里面的炕也只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才烧的,哪里会像易家这般败家!这家子不但云氏这屋烧了炕,连阿桥那丫头屋子里也都烧着,还是一整天的,否则怎么要这般多的柴?
心里不想走,又见云氏手里棉袄上绣着的花朵儿精致无比,想着易家如今翻天覆地的好生活,便真的一屁股坐在了炕上了,“易家妹子,跟你商量个事,你听听看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