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湘不断的点头，表示李玉敏老师有时候说话就是这个样子的。
艾菲轻笑，随后又收敛了表情，变回自己，“我就说啊，我为了钱啊。这个比赛第一名可是有十万的钱，到时候我的下个学期学费就有了。”
艾菲似乎也想起那时候的自己，怎么就那么直白呢？
容湘听着，莫名戳中笑点。
最后两个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就跟两疯子一样。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对李玉敏学生，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知道，我如果有十万钱，我弟弟就能少打几份工作，可以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了。去******李玉敏学生，能给我饭吃吗？”
艾菲倒是喊的豪情壮志的，“当时她听我那么回答，直接皱眉，然后说了一堆什么现在不能为钱，建筑设计一旦染上钱了，就变味了如何如何的……”
“我当时就回她一句：你缺钱吗？”
艾菲描述的声情并茂，容湘似乎能够想的到当时候场景。
比赛落幕，第一名是李玉敏老师颁奖，她把奖项给艾菲的同时，问她，“姑娘，为什么来参加这个比赛？”
十九岁的艾菲心高气傲，想也不想直接回答，“因为第一名有十万钱。”
李玉敏当场失望，语重心长的说教，“姑娘，钱不是万能的。设计是有灵魂的，一旦染上了利益，就会变了味道。”
艾菲想也不想回答，“你缺钱吗？”
“没有钱，我拿什么学习建筑设计？拿什么吃饭？你们这些出身好的，永远只会说，建筑有灵魂，不能被利益被金钱污染。可是没有金钱的前提下，建筑能有作品出来吗？”
“当时我年纪也小啊，说话也不经过大脑。这知道拿钱拿钱，什么也都不管。”艾菲叹息一声，长大了就知道，年轻时的自己多幼稚了。
“那你后悔吗？”容湘问道。
艾菲看了容湘一眼，随后摇头，“我不后悔。”
“我不会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有任何后悔。哪怕是年轻气盛，哪怕是错误的，我也不会后悔。因为……”艾菲突然顿了下，看着容湘的目光开始认真起来，“这就是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