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樱重新转过脸，“以前上高中的时候，谈过一次。”
“后来？”
“后来！”千雪樱目光一沉，“没有后来。”
摩西转过脸来，“为什么？”
千雪樱轻吸口气，语气淡漠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因为……我家里发生了很大的变故，不得不离开学校休学，而他……考上了一所名校。”
说到这里，她重新抬起头，看向摩西。
“要不要……一起去喝点酒？”
摩西挑了挑眉。
“好。”
于是，助理重新关上车门，将二人送到一家路边的酒吧。
二个人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摩西点了酒，一男一女就隔着桌子自顾自地喝起来。
三杯酒下肚，千雪樱的颊上染上酒色，说话也不似平日里那样温柔，而是带着几分放肆的味道。
“我知道……”她捧着杯子眯着眸子看着对面的摩西，“甘瑗就是你要找的gaia，甘瑗……gaia……这原本就是一个名字……我早该想到的……摩西，你喜欢她，对吗？”
摩西抬手将她推开，“我是她哥哥。”
“哈……”千雪樱吃吃地笑着，人就懒洋洋地靠上沙发背，“哥哥？我才不信……你们是亲……亲兄妹……”
面前的千雪樱渐渐远去，四周嘈杂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他的眼前再次现出一张脸，那是甘瑗的脸，她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担心地唤着他的名字。
“摩西哥哥，摩西哥哥……不要离开我，不要！”
那一年，他十五岁，以一敌六，他受了很重的伤，连医生都宣判他死刑。
可是他活了过来，因为她说不许他离开。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这是他醒来之后，说得第一句话——对她。
“来……干杯！”千雪樱伸过杯子，“为了……我们失去的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