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也抱着膀子,装出一副神医的样子,瞪大眼珠子看着萨摩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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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兰王在观察萨摩夫的病情,高飞却在看他的样子:从气色和精神上来看,萨摩夫一点都不像是五十多岁的半截老头子,倒像是那些四十岁最为成熟的男人,相貌不算英俊,也有些秃顶,可他那双眼睛却特别有神,全身散发着一股子强大,不愧是从克格勃内走出来的猛人。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精神气质都像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而且气色红润,双眼有神,实在看不出他像有病的样子。
高飞盯着萨摩夫看了足有十几分钟,都没看出个四五六来,开始怀疑卡诺维奇在骗他了,更想再去看看那些病例,问问是怎么回事。
楼兰王转身走到了沙发面前坐下,淡淡的说:“可以了。”
一直站在屋角的卡诺维奇,马上就关上了玻璃幕墙,正要说什么时,楼兰王却抬手指着门外说:“我们需要会诊一下,你先暂时回避吧。”
卡诺维奇犹豫了一下,最终没说什么,抬脚走了出去,还很体贴的关上了门。
卡诺维奇一出去,高飞就拿起了那些病例:“唉,国内病例上那些字迹就像屎壳郎在爬,国外的也同样这样,看不懂啊。不行,我得仔细研究一下……”
楼兰王说:“不用研究了,我已经知道那个人患的什么病了。”
高飞很惊讶:“啊,不会吧?是,我承认你是个神医,可你就这样远远的看了他会儿,也没切脉,就能看出萨摩夫得什么病了?”
“这有什么?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中医中的望才是排在第一位的,很多疾病只需仔细观察就能看出来,根本不用切脉。”
“那你快说说,俄罗斯老大到底哪儿不舒服?”
“其实,在圣彼得堡时,卡诺维奇已经说出他得什么病了。”
“他已经说出来了?我怎么不记得?”
高飞皱眉想了想,没想到。
楼兰王长长的眼睫毛忽闪了下,微微垂下淡淡的说:“你还记得,他曾经说过‘难言之隐’这个词吧?”
难言之隐,本意是不方便说出某些事的意思,后来却被当做一句专门形容某种病的广告词。
高飞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想到了楼兰王想说的那个病:“痔疮!”
楼兰王能够跑来莫斯科给人看病,这就是俄罗斯人的莫大荣幸了,她当然不会再说出‘痔疮’这俩人,话说很有损她形象的,甚至在高飞说出来时,她的黛眉都微微皱了下,没有吭声。
痔疮是啥子病,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其实很多人都很清楚,什么外痔内痔混合痔脱肛啥的--反正下面那个部位得病后,一般都统统称之为痔疮的。
“不会吧?”
高飞一脸的不信:“痔疮这个玩意要是放在沙皇时代,也许还真是个病,可现在医疗技术这样发达,治疗个小痔疮还不是手到病除的?我小时候时,我们孤儿院的副院长就是混合痔,后来去了医院从腚门上拉了一刀,揪出几根管子就好了……”
高先生正在卖弄他丰富的‘痔疮知识’时,莫邪征东轻轻一拍桌子:“闭嘴,不许再说了。”
高先生这次没生气,嘿嘿笑道:“嗯,嗯,不说了,毕竟守着一位漂亮的女士说痔疮,是有点坏胃口,很有不尊敬女士的嫌疑啊。不过呢,哥们就是纳闷,这点小病算不了什么啊,萨摩夫怎么会难言之隐到今天呢?”
楼兰王不屑的笑笑:“人和人不一样的,同样的病长在不同的人身上,病情就会有不同的变化。痔--这个病要是长在你身上……”
高飞很不高兴的打断楼兰王的话:“怎么不说是长在你身上?”
“我是打个比喻。”
“干啥不拿你自己来做比喻?”
“你还有完没完?”
楼兰王有些不耐烦。
高飞双手一摊:“完了,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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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诺维奇在外面等了十几分钟后,高飞才开门探出半截脑袋:“老卡,你可以进来了。”
卡诺维奇快步走进了接待室,看了眼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的楼兰王,问高飞:“高先生,你刚才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高飞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香烟,很有神医风范的说:“刚才,经过我的仔细观察后发现,萨摩夫先生坐在椅子上时,坐姿并不舒服,几乎每隔十几秒钟就会微微活动下身子,由此可以看出他是下面出问题了,只是人们长犯上的痔疮病,确切的说是脱那个肛。”
卡诺维奇当然知道老大啥症状,在高飞说出这个病来时,他也没觉得有啥惊讶,毕竟病例上都写着呢。
可他根本不知道,高神医根本看不懂病例,楼兰王更是看也没看,只是隔着镜子观察萨摩夫,在看到他每隔片刻就活动一下皮股后,就确定他患有了痔疮。
如果卡诺维奇知道的话,绝对会佩服的五体投地。
但高飞接下来的话,却让卡诺维奇感到了惊讶:“不过,萨摩夫先生所患的痔疮,却不像是一般人那样,他根本不能做任何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