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珍妮收回手机,刚想走到马路边打车,熟料身后骤然响起一个戏虐的女性嗓音,“珍妮,在跟谁打电话呢?”
珍妮诧异回头,望见的,是从西餐厅门口朝她走来笑眯眯的冷鸢。
她脸色白了白,急切心虚否认,“你、你看错了,我没打电话……”
“哦?”冷鸢眉梢挑得高高的,似笑非笑的眼瞟过她手中的手机。
冷鸢这个人不傻,珍妮怕她看出端倪,挤出僵硬的笑脸说,“我、我还有事要去忙,不跟你多说了,再见。”
说完,快步走到马路边拦下一辆车子,逃得匆忙。
冷鸢饶有深意的星眸凝视着车子离开,红唇勾了勾,没有去猜想珍妮刚才到底给谁打了电话,她也来到路边,拦下一辆车子离开。
其实猜不猜,都始终觉得,有些答案,早心知肚明了。
苏家那两位小姐谁的道行比较深,谁的斤两比较重,她一眼就能端倪出来,所以根本不用再去想那么多,该是怎样的,就继续怎样。
**
安城最为名贵的地段,伫立在郊区半山腰的别墅,占地极宽,仿欧式的宽阔建筑物似是一头华丽而最尊的雄狮,傲然而无可比拟。
回来后吃过晚餐,苏瑾琛也没回来,内心乏起一阵失落,她又佯装无所谓的耸耸肩,自主上楼睡觉。
直至第二天睡得口干舌燥,冷鸢睡意惺忪的丝滑柔软的大床上起来,趿拉着拖鞋迷迷糊糊的下楼去倒水喝。
她这人自我随性习惯了,起床时间从来都是早上九点以后,刚开始苏瑾琛还会说她,现在却也由着她,于是,随性习惯的她顶着一头又松又乱的卷发下楼时,连身上的丝质高贵的睡衣也忘记换掉。
而当她出现在一楼时,大厅里响起一个不冷不热,不留余地嘲讽的声音,“呵呵,我们蓝大小姐真是不怕天寒地冻,大冷天的你怎么不玩裸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