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尹寂夏把儿子的勾得三魂没了七魄,心思完全不在家里,司媛媛就气不打一出来。
“然然当然可以回来,我随时欢迎,不过那个践人不行,只要我在这儿一天,她休想进傅家的门!”
“母亲!”傅莫骞听司媛媛一口一个“践人”地辱骂尹寂夏,早就心生厌烦,加上她一味包庇江迟的态度,这会儿对司媛媛也没了好脸色,“不让她进,那我也不会再进这个门!”
“你,你,你。。。。。。”司媛媛气得直颤,“那你是铁了心站在她们那边,支持你父亲跟我离婚喽?”
“我尊重父亲的决定。”
“他是你姐姐,就算我不计前嫌,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的!”司媛媛厉声提醒他。
傅莫骞眸子一紧,“那又怎样?”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了。
司媛媛看着儿子绝尘而去的背影,顿时瘫软了下来,泪如雨下。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这样抛弃了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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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傅承儒的助手也麻溜地弄来了江迟的调查报告。
“江迟,57岁,樊城人,未婚。家境贫寒,从小习武,曾经在博远集团当过保镖,离职后,创办了华盛公司,这些年。。。。。。”
“等等,保镖,在哪儿?”傅承儒摆摆手打断了他。
助理颔首弓腰,恭恭敬敬地回道:“博远,就是鸿远的前身。”
虽然手心无法握拳攥紧,可傅承儒还是屈指蹙眉,喃喃自语:“博远?”
想不到,这个江迟竟然是故人,和他还有着这样的渊源。
“还有吗?”
“没了。江迟这个人很低调,单身多年却不近女色,外界的口碑风评也很好,实在想不通,这个人为什么会如此针对您,您是不是。。。。。。”
您是不是之前和他有什么过节?助理没敢问出口。
“江迟,江迟。。。。。。”傅承儒的眸光暗沉,好像在努力回忆什么,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在博远呆了多久?”
“一年左右的样子,离开博远后就自立门户创办公司,这突然的发家致富来得很是蹊跷。
我仔细查过,没有赌博,不是中奖,更不是遗产继承,江迟哪来的起始资金呢?
不过他做的很干净,一点蛛丝马迹也没留下。
这些年,华盛集团的账目往来也很清晰明了,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傅承儒的眉心夹得更紧了,离开博远就突发横财,那这意外之财,一定和博远脱不了干系。
保镖?那时候的保镖,都是归司媛媛支派的,难道会是她?
莫名的,傅承儒的眼皮猛地一跳,突然间,不好的预感窜了上来。
“司媛媛呢?我要见她。”
“太,哦,司女士在傅家大宅,我这就去打电话叫她过来。”
助理刚想转身打电话,傅承儒摆了摆手,“不,我去。”
“可是您的身体。。。。。。”助理有些迟疑了,还想再劝。傅承儒可以离开医院吗?
傅承儒坚定地看向大门,“更衣,备车。”
司媛媛,有些陈年旧账,或许该和你清算清算了,这傅家大宅,或许,你也该让出来了。
在司媛媛那儿一无所获,回来的路上,傅莫骞一直捧着江迟的资料,看着那个未知的号码发愣。
江迟,难道还漏了什么?
“江迟身边的人查过吗?亲属、生意伙伴、公司管理层这些我全都要!”傅莫骞吩咐道。
不一会儿,傅莫骞收到了回话,“生意往来和管理层还需要点时间查清,亲属的资料都在这儿了,请您过目。”
薄薄的两页纸,傅莫骞看到照片上那个方棱方角的男人,蓦地舒了口气,原来是你!
司俊青,江迟,这下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