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墨黑色的眸,里面是深不见底的幽潭,“你有空操心别人的事,浪费这么多口水来说教,不如多花点心思,在你儿子的终生大事上!”
苏夫人诧异的扬起眉:“你真的想好了吗?”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的问道:“苏家的继承人,领证结婚,是不允许离婚的,更不允许闹出任何丑闻,你管的住她吗?对你们之间的感情,有足够的把握白头偕老吗?”
所以苏睿晗从记事以来,就对自己要求极高,尽管现在年轻不小了,但迟迟没有结婚,苏夫人也不敢真的把他逼急了,就是这个原因。
苏睿晗勾了勾唇,自嘲的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现在告诉你,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而已。”
换言之,他并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苏夫人气的不知说他什么好,把手里保温瓶的补血汤药,丢到他怀里,一怒之下,转身就走:“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如今我管不了你。”
苏睿晗看着母亲的背影,眸光沉沉,站在原地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他拧着保温瓶转身进了病房,利落的短发下,一张俊脸面无表情,更显得冷漠,让人难以接近。
他在黎洛晚面前,鲜少这样疏离,长时间以来,温柔的表象,都让黎洛晚忘记,他本来的样子,就是这么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
黎洛晚坐在病床上,看着他线条紧绷的侧脸,站在床头柜边,往碗里盛着汤,思绪挣扎良久,才缓缓的开口:“我不想陪你去吃饭,也不想去见你的父母。”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侧过头,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都听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