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昺笑道:“你是不知道,可是有人知道,我等可不敢为难贵人,只好劳烦你去问了,对了,你刚才说不到半个时辰救兵就到,所以,谢大人——”谢贵会意,高声道:“第二步!”
高架上的尖刀上下齐飞,两把平行抵住了何东来的胸’部侧位,第三把刀对准了心脏位置!
何富贵急忙跪倒在张昺面前,哭道:“张大人,以前都是小生的错,你要杀杀我,不要为难我爹……”张昺抬脚将何富贵踢倒,门口的明明大喝一声:“糟老头子你敢!”却被谢贵伸手挡住,道:“哎,胖姑娘,这是私人恩怨,旁人莫插手得好!”
明明哪管这些,反手去打谢贵,孰料肚子“砰”地被踢了一脚,顿时仰面倒地。伙计们大喝着涌上,谢贵不慌不忙,施展拳法一一化解。
何富贵爬起来,道:“都住手!”撕开自己的上衣,露出雪白的胸膛,夺过家丁的一把刀,递给张昺道:“张大人,你有私仇冲我来,刺几刀我都受着!”
张昺接过刀,抵在他身上,笑道:“我张某人身为朝廷命官,一向先公后私,你只要说出王府家眷的所在,我就放了你爹,至于和你的那点恩怨,咱们再慢慢算。”
朱棣喝道:“张昺你当本王是木头啊!居然当着我的面行凶!”张昺向他拱拱手,道:“哎,该怎么称呼您好呢?你也说了,王爷封号撤了,您最多也就是个世家了,我尊您为朱先生怎么样?”
朱棣沉声道:“放下老爷子,否则休怪我翻脸!”张昺收起笑容,道:“谢大人,朱先生要动真格的,你还要过家家吗?”
谢贵喝道:“动手!”尖刀寒光一闪,直插何东来胸膛!
何富贵大喊一声,不敢再看,耳朵听到众人齐呼,心知有异,抬头一看,却是一条人影飞掠过去,定睛一看,却是鲤鱼!
何富贵心中激动,喜道:“鲤鱼,小心!”
话音甫落,枪声响起,鲤鱼扑通落在墙外,不知死活。
谢贵冷笑道:“武林高手能出手救人,我们北平的兵就是吃干饭的?!”转向外围,喝道:“继续,动手!”
被吓晕的何东来此时疼得杀猪般喊叫起来,何富贵气血上涌,栽倒在地,意识却是极为清醒,听到四周除了老爹的哭喊,可谓是万籁俱寂——何富贵闭上眼睛,听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喉咙被堵住,耳朵也像是聋了……
忽然,何富贵觉得又能听到声音了,声音越来越大,是喊杀声,是沧临派信号弹的声音——救兵终于到了!
何富贵爬起来,看到朱棣在马建成和张玉的护送下进屋的背影。
他的眼睛喷着火,他的心在怒吼:什么结拜大哥,什么问荆情义,统统都给我玩儿去!
何富贵抢了一把刀,疯了般往外冲,毫无武功的一个人,竟然被他杀出一条血路!他杀红了眼,四下寻摸,爹,爹,鲤鱼,你们在哪儿……
他先看到了鲤鱼,鲤鱼又中了一枪,已经被赶来的沧临派弟子架着走了过来。何富贵冲上去,使劲抱了抱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他使劲往里指,示意他们去找罗神医。他转回身,看到了那个高架子,已经倒在地上的高架子,架子好长好窄,只容得一个人绑缚在上面,上面已经没了人,怎么会没了人?
何富贵四下寻找,还是看不到老爹,脱口喊道:“爹,爹,你在哪儿啊?!”
何富贵后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心里一惊,急忙回身,却是明明。他抓住她问道:“明明,明明,你看到我爹了吗?你妈呢?快请她来救救我爹啊!”
明明一脸泪水——何富贵从小到大从没在她脸上看到过泪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了,她的妈在为他的爸治伤——确切地说是治完了伤。罗神医站起身,少有地拍了拍何富贵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富贵,节哀吧!”
何富贵刚刚冒起的一点希望化为泡影,俯在老爹身上放声大哭……
周围聚集了很多人,越来越多。 <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