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幽暗清冷的目光落在楚瑾瑜的身上。
楚瑾瑜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低哑的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话音未落，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醒来的这一个小时，已经足够她弄清楚一切。
问及程佑霖，女官和护士就告诉她先生还活着，可当她问及芷兮，所有人都沉默了。
女官们回避的态度让她知道，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她原本只是想好好的照顾她，尽力弥补她，以一个母亲的身份。
可是最终她带给那个孩子的，竟然是这样的命运。
假如不是她，芷兮根本就不会遭遇这一切，她有爱着她的丈夫，有幸福的家庭，她这个母亲，原本就可有可无。
为什么死的不是她，为什么偏偏是芷兮。
那个孩子……明明是最无辜的那个。这场爆炸，可能冲着佑霖，可能冲着她，唯独和芷兮无关。
可到了最后，就连司机都及时跳下了车，唯有芷兮……不见了。
彻彻底底的不见了。爆炸的高温，让她直接汽化……连尸体都不曾留下来。
赫敬尧面无表情的看着楚瑾瑜压抑的啜泣声，许久他才淡淡的开口：“夫人，出事的前一秒，芷兮就坐在你身边，对吗？”
楚瑾瑜轻轻一颤，点了点头。
“直到爆炸发生，你昏迷之前？”赫敬尧追问。
楚瑾瑜迟疑了一下，继续点头。
赫敬尧的目光顿时变得极为锐利：“有什么不对吗？”
“事实上，我上车以后就觉得意识昏沉，没多久我听到了轰的一声，然后彻底晕过去了……”楚瑾瑜努力回想着，“现在想起来，可能车子里提前被人放了迷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