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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改革派和保守派,寒门学子和豪门世家之间的争锋。
亚马逊雨林的一只蝴蝶翅膀偶尔振动,也许两周后就会引起一场龙卷风。更何况做为两派首领之间的尖峰对决,很快就给整个大明朝带来了巨大的变化。
许哲,不过是殃及池鱼罢了。
党派之争历来艰险曲折,诡秘多端,除非阁老之位拍板定案,不然这次双方都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许哲做为一条被大浪波及到的池鱼,在一片混乱的大环境下,又没有后台帮衬,除了自我保存,毫无其他章法。
而李明显的书信,无疑就是对于这次波澜的一个解释,一个提醒。而许哲,也在这封书信中,找到了赵太守突然变脸的原因。
扔下书信,许哲半仰在椅子上,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这是好事变坏事,如果赵太守是个同门,自然巴不得许哲做出成绩来,好增加整个学派的竞争力。但若是个对手,自然就要拼命打压,恨不得踩到泥里才好。毕竟,谁让许哲尾巴不干净呢。
想了想,目前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好在兵家并没有参与进去,而自己之前因为剿匪事情,又帮了张守备一个大忙,算是有个人情,相比赵太守,和张守备的关系算是不赖。相信某些小事,他应该不会吝啬帮忙吧。
许哲又坐在书房,把近段时间的行为好好撸了一遍,查漏补缺防止漏洞存在。知道月上柳梢头,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已经结束了吗?”
进来的是许浩元,做为主人的许哲不去,许浩元自然当仁不让的做为许哲心腹的代表,前往庆贺一行人的顺利归来。因为喝了点酒,许浩元身上带着一层薄薄的酒气,猛地进入长时间封闭的屋子里,瞬间引得屋内的空气为之混乱。
“嗯,都回去了。大牛有些喝大了,就没让他来,刚刚让春分帮着弄回屋子了。”许浩元也感觉屋内的浑浊,便走到窗前随手开窗。时间已经快至十二月末,晚上的天气凉的厉害,才一开窗,屋外的冷气就拼了命的往屋内钻,引着许哲一个哆嗦。
不过进了冷空气,屋子内的环境瞬间一清:“粮食呢,安置好了么?”
许浩元把脑袋探出窗外,让自己冷静的更快,嘴里也不停歇:“老孙喝了几口就停了手,赶着去运送粮食了。刚刚喊了人来知会过,说是所有粮食已经全部入库,搬运的都是信得过的,晚上也安排了人轮值,绝对不会出差子。”
“老孙做的,那就好。”许哲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老孙就是孙茂中,做为邕城本地的地头蛇,在这片地方经营了几代近百年,有些事情他出面,做的比许哲还好。而且性格使然,孙茂中做事情的脾性,许哲放心。
“你准备怎么做,硬抗啊?”
许哲把李明显的信件递给许浩元,做为自己的头号谋士,至少是许哲自封的,有权利知道这些官场的弯弯道道。许浩元也不客气,坦然的接过信件,仔细研究了起来。
许哲端着茶水走到窗前,冷凌的空气使他的头脑更加清醒:“这次完全就是无妄之灾,但是上面的党派之争已经开始,就容不得下面的我们三心二意的左右逢源。”
“立场是必须站对的!”
这是先定一个基调。政治斗争虽说左右逢源的‘骑墙派’并不少,但是又有几个能够最终笑到最后。但凡一个想要爬到最高的人,都必须要有自己明确的立场,不然不管到那个位置,骑墙的行为都将是自己的黑暗点,随时受到对手的攻击。
而许哲从出身起,就已经没得选择,农户出身的他,除了儒学根本没有旁的选择。而且即便二十一世纪的许哲,自小也是受到儒学的熏陶比较多,接受更为容易。现在上层的战斗已经拉响,下面的斗争必将加剧。
而自己则被赵太守发现了些许把柄,在平时无足轻重的东西,瞬间成了赵太守攻击的利器。一旦自己无法迅速解决,让赵太守发挥扩大,那么到时候即便他不出手,也会有其他儒学的人要求或者‘强制要求’自己迅速解决,哪怕牺牲个把县令的位置,也在所不惜。
所以仅仅是为了自己,许哲也必须速度解决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