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手掌只是松松地附着在脖颈上,并没有勒紧,而且比起要致人死地,更像是怜惜的爱抚,甚至缓缓地用指腹、在她的喉咙上轻轻摩挲――
但是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是从那带着冰冷情/色意味的手上、传递到了自己的肌肤上,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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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寒噤。
宙斯调笑的声音中,似乎带着某种恶意和试探,“如何?还打算坚守着处女神的矜持,而不想找个男人或者男神,享受这无上快感么?可别让阿瑞斯那孩子等太久,不然即使是我这个做父神的,也压制不住他的欲望啊。还是说,已婚的赫准斯托斯比较好呢?再不然赫尔墨斯?狄俄尼索斯?哈哈哈哈~~~!!”
“另外,这个男人就当做帮你破身的工具好了。反正也是我用过不要的东西――啊对了,前面我可没用过,所以你就放心使用吧。如果是女人的经验的话,我可以保证他还是个处哦?”
“――――”彻底失语的她,只能紧咬着颤抖的嘴唇,握紧双拳,强作镇定地迎向宙斯那充满了粘稠情/欲的银蓝色双眼,以此作为无声的反抗。
看到她这种毫不畏惧的神色,宙斯似乎很愉快似的低声轻笑了起来,随后握着脖颈的手指慢慢下滑,抚过小巧精致的锁骨,探进紧致地包裹着玲珑曲线的衣裙内侧――
“哦?这双摄人心神的美丽眼眸中,想要向我传达的,是不满吗?还是说,需要身为父神的我,亲自来教你何为――――”
全奥林匹斯上下都知道,种马宙斯可说是个处女杀手。就连爱神阿芙洛狄忒,也是在尚未成年之前,就被急不可待的宙斯给强行破身的――而阿芙洛狄忒,可是宙斯的亲生女儿……
听到这里,双目无神地仰躺在宽大床上的加尼梅德,突然费力地从柔软的丝锦堆里直起身,用与以往清冷淡漠的声音截然不同的激动愤恨语调,朝宙斯怒吼,“别碰她!!!别用你的脏手碰她!!”
那种架势,简直就像是在求死――
“……哼,玩物而已,竟敢呵斥我神王宙斯――”似乎兴致被打搅了一样,宙斯无趣地松开了手,连看都懒得看加尼梅德一眼,兴趣缺缺地将雅典娜一掌推搡到床边。
看着她一个踉跄栽倒在加尼梅德身旁,宙斯忽而眯起眼笑了,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接下来的时间就给你们了,好好享受吧~!不过,那种反应迟钝如同木偶一般的东西,恐怕还不如真的木偶感触好。”
宙斯仡仡然地出去了,随着大门的关合,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和一片寂静。
“…………真是屈辱…………神王――――――”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力反复在口中狠狠咬烂咀嚼过一样,她才愤怒地吐出。
竟敢……竟敢当着我的面对加尼梅德、竟敢这样侮辱我――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
加尼梅德突然开口了,语气平淡而又冷漠,就好像经历那番折辱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
“回你的圣域去,以后别再和我扯上关系。”
就在刚才一瞬间,加尼梅德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一直妄想逃出的牢笼,打从一开始就……无法逃离。】
雅典娜唰地从软绵绵的床边坐起身,“你在说什么鬼话?刚才撞到脑袋了吗?”
被刚才两个字狠狠地刺痛了一下,加尼梅德突然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翻转彼此的方向将她按在身下,冷冰冰地凝视着她,“伟大的战争女神也想要我这肮脏的身体来服侍你?难道说,我看上去就那么像是个合格的情人?”
雅典娜突然就觉得,有一股邪火从心里蹭地窜了上来,于是毫不留情一拳砸在他眼窝上,那张绝美的脸孔立刻由于熊猫眼而变得无比搞笑生动。
“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吧!我要你这副冰块死人脸的容貌来帮我做什么?连笑都不会笑一下,释寂摩都比你耐看!至于身体――你不是已经卖身给我和圣域了吗?所以以后你就给我乖乖为圣域鞠那个躬,尽那个瘁,死而那个后已吧!!”
【他明明知道……束缚他的牢笼,不是特洛伊,不是这奥林匹斯,也不会是未曾得见的圣域。】
刚才那种状况,他一点都不反抗,搞得她还以为他特享受呢好不好!结果现在却来埋怨她了!?
“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就快点站起来,别总想着依靠我!我能救你一次,还能救你无数次吗?一次搭上我的爱情,第二次是不是就要我的命了?加尼梅德,既然下定决心前往圣域,那么你就是一名战士!难道在战场上,打不过别人你也想要依靠我吗!?别开玩笑了!无能的闲人,圣域可不收!我的战士们,没有一个不是独当一面!”
喘了几口气,她的声音忽而柔和了起来,但语气却不容置疑的坚定。
“所以,所以……加尼梅德……起来。别让我……轻视你。”
她不是催促他快点从她身上起来,而是希望他作为一个独立坚强的人,站起来继续向前走。
【束缚他的牢笼,不是任何人,不是任何物。而是……她。】
唯有这件事,让他感到无比焦躁、无比懊悔、无比挫败。
“……别看我……不要――用你那双眼睛看我……”他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每当看到她的双眼,就会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
“……你在哭吗。”她没有拍掉他的手,只是在眼前的黑暗中,任由自己的睫羽一下一下、打在他手心。
“没有……!”他固执地用微弱的声音否认。他的眼眶无比干涩,根本就哭不出来。不如说,他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哭过。
她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但却不是安慰的话语,反倒用冷静得近乎异常的语调,对他说――
“……告诉你一件事吧。”
“…………”
“其实,就像刚才那家伙所说的一样。我根本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说什么无往不胜的战争女神――我啊,其实……也是懦弱胆小的………………家伙呢。”
她只能用这种方式安慰他,只会……用这种方式安慰他。
“…………”
“你知道爱与美的女神阿芙洛狄忒吗?小的时候……我很讨厌阿芙洛狄忒,因为她总是仗着拥有宙斯――我那位父神的宠爱,为所欲为。不论是恶意地辱骂他人,甚至是出手打人,抢走其他同级神o……当时还是小孩子的我们的东西,父神都会一副‘慈祥’的神色庇护她。
她在奥林匹斯,可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阿尔忒弭斯甚至还曾嫉妒地说,假如自己也生有阿芙洛狄忒那样魅惑人心的美貌,说不定父神也会对她温柔一些。
就在赫准斯托斯返回奥林匹斯之后没多久……有一天,当我和赫准斯托斯一起去神王宫殿的时候……因为宙斯并没有要事找他,所以赫准斯托斯一个人留在了门口,只有我一个人进去了。
然后我就看到、正被父神抱在怀里的阿芙洛狄忒,衣衫凌乱地挣扎的样子……在看到我之后,她一脸无法置信和混乱恐惧地、向我求助――”
姐姐、雅典娜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再也不会……我再也不会和你抢东西了!也不会嘲笑你辱骂你了!不管你想要什么东西,我都让给你,抢走的也全部还给你!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不要……我不要被父神这样糟蹋――我有喜欢的对象,我想把最美好的第一次给他的……!求求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救救我……!!!!不要走啊!!
“那样……伸着手、努力地伸出手来,满脸恐惧、眼含泪水……试图从我这里得到救助。希望我能够救救她――”说着,她的声音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阿瑞斯……阿瑞斯――救救我、救救我啊…………!!不要丢下我――好可怕、我好怕……我好怕啊!为什么你不来救我……阿瑞斯…………!
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天……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几乎响彻了整座神王神殿。我没有夸张……阿芙洛狄忒…………她从下午开始、一直惨叫到第二天清晨,声音才微弱下去――
我从来都不知道,她竟然会那么烈性……啊哈哈,也是呢。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理解她,只把她当成一个任性又烦人的小丫头……其实她也只是一个憧憬着爱情,会希望心爱之人、只注视着自己的普通女孩子罢了。
还有阿瑞斯,从我离开神王宫殿时,他就一直站在门口,攥紧双拳死盯着里面,但却不敢踏进去一步。不是因为害怕自己被震怒之下的宙斯所杀,而是因为他怕自己那样闯进去,阿芙洛狄忒之后会遭受更可怕的对待――
听着她一直那样凄惨地叫自己的名字,阿瑞斯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我根本就不敢去揣度。因为一旦设身处地地想了,就会对抛下阿芙洛狄忒不管的自己,产生巨大的厌恶感和负罪感。
闯进神殿里,强行拖着我回去之后,赫准斯托斯一直捂着我的耳朵,不让我听到阿芙洛狄忒的惨叫。但就算听不见,我还是能够感觉得到。实际上他比我更害怕,生怕下一个就会轮到我――怕得一直在颤抖呢,那个傻瓜……明明自己就怕得要死,哈哈……哈哈哈~~
其实,就算他没有把我拖走,我恐怕也一样会丢下阿芙洛狄忒不管。因为……我那时候,根本没有胆量,也没有勇气、更加没有能力去和宙斯作对。所以,赫准斯托斯一点错都没有,他根本不应该承担阿芙洛狄忒的憎恨,全都是胆小怯懦的我的错。
但是,我还是觉得庆幸。幸好――幸好那天特莉不在奥林匹斯,而是代替我去了海洋女神欧律诺墨和忒提丝的宫殿,拜访她们。如果她当时也在这里――我一定会因为害怕她也遭到那种处境,直接带着她逃走了吧……”
加尼梅德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断或者提问。只是默默地、静静地听着,仿佛她的声音有一种魔力,能让他的心绪逐渐平和下来。
“阿尔忒弭斯……第二天来找我,满脸恐惧地对我说,她再也不会觉得自己不够美丽了,她的长相、虽然不比阿芙洛狄忒诱惑人心,但至少会非常安全。而且,就是在那之后,阿尔忒弭斯才宣布要成为处女神。和人界传说中的――她很小的时候就成为了处女神完全不同,而是因为阿芙洛狄忒那件事,才下定了决心。”
没错――美丽是一种天赋,但对于无法自保的人,却是一种灾难。从那一刻开始,雅典娜就从不曾觉得,美丽的人有多么幸运,有多么幸福。她会欣赏美丽的人,会尊重美丽的人,但却不会试图夺取那份美丽。
就像在见到加尼梅德的时候,她从他身上看到的不是美丽,而是绝望的孤独和决然的孤傲。更甚者,像那希索斯――她只在他身上看到了深远的悲戚和无尽的苦痛。
“宙斯……简直就像是在为他自己畜养性/奴一样,所以才会对阿芙洛狄忒那么温柔。结果,她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我明明应该觉得很开心,觉得她是活该付出这种代价才对……
但是,看到阿芙洛狄忒紧咬着牙关,强撑着用颤抖的双腿从神王宫殿里走出来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第一次,觉得她十分可怜。看到守在门前的阿瑞斯,她竟然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青涩地试图去引诱他,还说什么――她的身体连神王都抗拒不了诱惑,那么阿瑞斯应该也无法抗拒才对……”
“…………”所以,她才会对春之女神珀尔塞福涅那样温和?甚至倾尽全力保护她?只是因为爱神曾经――
“结果,阿瑞斯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她放下了那种伪装,扑在地上失声痛哭――”
蠢货,既然那么痛的话,就别再强忍着疼痛糟蹋自己。
“阿瑞斯那个笨蛋,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尽管雅典娜竭力让自己的声音维持平和,但带着呜咽的哭腔还是出卖了她。
“后来――后来,在阿芙洛狄忒那件事之后没过多久,阿瑞斯就在晚上跑来我的宫殿,说着‘我爱你’什么的,试图强/暴我――其实我知道,那时候阿瑞斯对我用强,只是害怕我会像阿芙洛狄忒一样,被父神糟蹋掉――所以才……
但是很遗憾,我讨厌那种笨拙的好意。所以狠狠地拒绝了他。并且以此为契机,和阿尔忒弭斯一样,对冥河发誓成为终身不嫁的处女神。
至于为什么要拒绝他的理由……没错,如果接受那家伙的庇护,我在奥林匹斯的确可以安全很多。何况他虽然性格粗鲁暴躁,但却非常听我的话――可是,一直死心塌地爱着他的阿芙洛狄忒,她该怎么办?
其实,我没有那么善良,没有那么好心。只是单纯地觉得,那么做绝对不行而已。阿瑞斯是阿芙洛狄忒心中最后的支柱,假如连他也弃她于不顾,阿芙洛狄忒一定会彻底崩溃吧……”
“…………”自己撕开自己的伤口,究竟是什么样的,他终于知道了。可笑他竟然觉得,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她根本一点都不会受伤,一点都不会觉得难过,只会看到他最不想让她看到的一面……她只会觉得自己恶心。
“我很卑鄙、很低劣对吧?只顾着自己逃走,只顾着自己――刚才也是,假如我反抗他的话,说不定你就不会――――”
“住口!别说了!”加尼梅德立刻打断了她的话。
他的声音在这个充满了淫靡气息的房间里,如同褪色的干涸鲜血,有着诉不尽的苍凉悲伤,“不是……你的错。”
她低声说着,握住他掩盖自己双眼的手,“阿瑞斯和阿芙洛狄忒,我一直觉得很抱歉,可是却没有办法说出口,所以只能假装不在意,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内,试图让时间来治愈创伤。但我却忘了一件事,神o的寿命比人类要长,积压在内心的悲伤和痛苦,也比人类要多出数倍……他们会憎恨这样的我,其实根本就不是多么奇怪的事――……!”
妒忌真的很可怕,可以把一个纯洁的少女,变成一个不择手段的魔鬼,让熟悉的人变得陌生起来。这一点还是人类时,她就非常清楚。可是,会改变人心的,不止是嫉妒,还有仇恨。
“你们……都没有错。只是……都用错了方法,去爱人罢了。”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将责任推在她身上的我,究竟有多么卑劣龌龊啊……
尽管刚才直接遭受到伤害的人是自己,但是亲眼目睹这件事发生,却无论如何都不能阻止的她,内心究竟会有多么痛苦,他一点都没有考虑到――
所谓见死不救……必须是有人求救却视而不见,才是见死不救。如果是有心无力,还被逼直视惨状的话,那不叫见死不救。
宁管对方身上还残留着欢爱的痕迹,但她却好像完全不在意一般,紧紧地抱住了他。即使紧闭着双眼,滚烫的水珠依然从眼睑中溢出,伴随着抽噎声,悄无声息地滑落在加尼梅德身上。
悲伤、痛苦、哀恸、愧疚――究竟要用怎样的方式,才能偿还自己的罪责……然而不论怎么寻找,都找不到能够偿还的方法。所以,只能够假装毫不在意、把心一并封印起来,交给别人看管。
逃避着,将眼睛遮蔽起来,将视线移开,将头埋在沙子里――以为这样就可以抹杀掉过去的自己,真是愚蠢透顶。
“对不起――刚才没有对你伸出援手……假如那么做了的话,那个混蛋真的会杀了你的――对不起、对不起……!加尼梅德,真的很对不起……!!”
不止是想对他道歉,还有阿芙洛狄忒,还有阿瑞斯。可是,太多太多的话,她都说不出口。好像一旦说出口,就有什么将会一去不回。
“你没有错――错的……是这个奥林匹斯。是这个已经腐朽至深的天界。”
结果,他竟然反过来去安慰她了。到底是谁刚才被xxoo了加尼梅德真心觉得搞不懂。他俩角色颠倒了吧?难道不应该是她安慰他才对吗?
“没见过你这么安慰人的,好歹也该摸摸头、顺顺毛什么的才对好不好。”她擦着眼睛,闷声说。
加尼梅德忍不住叹了口气。
明明年龄比他大许多,但她在他眼中,却无论何时都像是个孩子。
他觉得她就像个不懂事的女娃娃,和他见过的女人一点都不一样。忍不住的……就想要去疼爱怜惜她。
他从没有怜惜过什么人,因此也不知道,爱里一旦有了怜惜,人就完了,再刚强、再顽固、再冰冷的人,哪怕那是块万年寒冰,都要化掉。
而且……好象、只有把她当做一个小女孩来疼爱,才能忍住不做出什么事来呢。
看到她流泪,为什么内心却会有庆幸的想法――加尼梅德忍不住在内心想。
但是,那或许……并不是庆幸,而是欢喜。他只见过她微笑,见过她犯傻,见过她抽风,见过她发怒,见过她――他从来没见到过她哭泣的样子。
但是却感觉,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都掉进了他心里。
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样的感觉,只是觉得,他明白她此刻种种的感情:愤怒,不甘,感激,激动,伤心,感动,以及――她的泪水。
“唱首歌……好吗?就是那时候,我所听到的――歌曲。”他的请求,倒像是为了分散她一直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
即使无济于事,也不想再让她看到。更加不想让她接触。不然的话――
“那你让我起来不就好了?”雅典娜推了他一把,想要起来。
他摇头,不知道在是在否定什么。但是,她大概永远都不会懂。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几秒,然后,他猛的伸开双臂抱住了她――猛烈到就连床都剧烈晃动了一下――紧紧的抱住,像握住最后一根稻草。
她完全无法反应的愣在那里,如同雕像般僵硬,只感觉贴在自己肩膀上的他的脸,有些微微的热度。
他的皮肤,终于……不再是冷冰冰的了。他学会了收敛自己的冻气,而不是偏执高傲地不愿妥协。
她能感觉得到,他没有哭,可是比哭还要让人觉得难过。因为直到此时此刻,他依然在压抑、忍耐自己身体的颤抖。
这个瞬间,她距离他是绝无仅有的近,可是体会最深刻的却不是他的悲伤和难过,而是孤独,孤独的悲伤孤独的难过。
没人喜欢孤独,没人喜欢永远都是一个人。
暂时,就陪他一下吧。她这样下定了决心,低声唱起了那首为离别的恋人祝福,并且祈祷与之重逢的歌。
让他静静的搂着自己,就一会,只一会。
你们……都没有错。只是……都用错了方法,去爱人罢了。
加尼梅德的话语,像一盏永不湮灭的灯,点亮了她灰色的世界。
而此刻,她微弱的歌声,像是希望的光,为加尼梅德彷徨无助的灵魂指明了回归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