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噙着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沈追脚不沾地,慢慢漂到了司明阳的身前,微微的弯下腰,对上他那满是惊恐的眼,笑眯眯的开口道,“瞧瞧,竟是还会有这种惊喜,天剑宗的掌教大人……”看着司明阳面容扭曲,越来越惊恐的神色,他嘴角的那抹笑意越发的盛了,“那你看,这一次这个气运之子我真真是没有选错人,我的运气果然好上了许多,是吧?!”
“是,是吧!”仿似被他的气势完全压制住了的司明阳,结结巴巴的应了一句,手上的灵光陡然一闪,一把紧紧的攥住了他的手臂,面上的惊慌失措,尽数的化为一片冷寒,满眼阴戾的将另一只手掌,狠狠的戳进了沈追的丹田之中,用力狠狠的一搅,在沈追陡然僵死了的面容中,司明阳阴冷的笑着道,“呵,我的运气也不差,你离的实在是太近了一些!”
“砰!”仿似烟花炸开般,沈追刚刚凝实出来的身体上,猛的爆开了一团绚丽的光彩,点点的光华自他的身上溢出,他的丹田处现出了一个极大的透明空洞。而与此同时,司明阳的插入了他丹田之中的手臂,血肉模糊成了一片,整个人也仿似被抡了起来般,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高高的抛物线,重重的砸落在地。
看到了这一幕,叶楚忍不住轻轻的哼唧了一声,为司明阳的这份血性和果断叫了声好。
而此时,牧九歌的手指微微一晃,手中现出一道符箓,便是要向着大殿的上方弹去。天剑宗的求救符箓,由阵法大师牧九歌发出,一定可以避开这大殿之中阵法的封锁,到时候,一大波强援来袭……沈追的瞳孔一缩,心头就是一凉,马蛋的!这不按套路出牌啊!难道不应该是他这个六劫散仙一出,这些个货便是慑于他的威压,只能乖乖的伸长脖子,如猪如狗般的待宰么?!天剑宗的这起子硬骨头,之所以叫人讨厌,真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沈追的脸上现出了一抹狰狞,若是以为这么简单,就可以在他这个六劫散仙的眼皮子底下,发出求救的信号,是不是是太过于天真了?!冷哼了一声,反手,一股雄浑的元气自他的手中甩出,将那块方起的符箓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任凭它在里头如何的突撞,却是冲之不出。
目光扫过了地上重伤不能动的叶楚、司明阳,再看看半空之中挣扎跳动却冲不出那元气罩包裹的符箓,牧九歌眼中闪过了一抹遗憾,轻叹了口气,他们还是低估了六劫散仙的实力,此一击不中,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一击得手,刚刚被偷袭的郁闷瞬间消散了大半,再瞥到牧九歌那黯淡的神色,沈追心头的更是得意极了,真以为他这个六劫散仙是泥塑木雕的不成?!呵,有心给这两个胆敢反抗的货一个狠狠的教训,在将这符箓裹住了之后,他反手就是一拳,向着没有任何反应的牧九歌重重的轰击而出,就见得刺目的流光迸溅,牧九歌的身上蓦然闪出一道璀璨雪亮的剑光,非但没有被他这并未留手一拳伤到分毫,反而是沈追自己的拳头,竟是被这道剑光削去了一小半儿!
擦!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还能不能叫人好好的耍一把威风了?!猛然收回了拳头,沈追的眼睛泛着如血的红光,他可是堂堂的六劫散仙啊!即便是灵体刚聚,中途又遭到了打断,灵体尚不完整,但他也是六劫的散仙啊!六次的天劫,他都安安稳稳的渡过了,他很厉害的,好嘛!万万没想到,在这两个小辈的手里头,他一而再的攻击不但是无果,反而还吃了大亏!一想到这个,沈追的心头猛然一哆嗦,陡然生出了一种不妙的感觉,强烈的催促着他想要就此逃离。
然而,一想到他的任务,便是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将天剑宗掌教和天机一网打尽的大好机会,沈追恨恨的咬了咬后槽牙,翻手,凭空取出了一只泛着森白冷光的白骨爪状法宝。之后,他的眸子之中一抹狠戾闪过,猛的自身上扯掉了一大片灵光,化作了一大股的元气,向着这法宝上重重的一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