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是个名头,其实含金量不多,全是些铜,夹杂少量纯金而已,后来发现,这个时代的金子基本上已经提纯到百分之九十以上。不仅如此,还在百分之九十上以成色划分为上中下三品。这东西就有点想不通了。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多黄金。更重要的是,后来这些黄金又跑到哪儿去了?
最后,在年前最后一次于甘泉宫召开了廷议。满朝文武悉数到场。雪晴参加了廷议。
会上,皇帝阴阳怪气的乱发了一通脾气,让满朝文武要恪守为臣的本分,莫伸手,伸手要遭满门抄斩什么的。听得满朝文武面面相觑。
皇帝心里也是憋着一股气儿。一到关键时刻,就不知道谁该相信,谁不该相信,但转念一想,人心隔肚皮,这事儿怎么弄也不能能把满朝上下都弄成圣人。不贪污,不结党营私。不党同伐异,都跟机器人似的那么听话。想想也不可能嘛,他压根儿也不明白什么叫做机器人。人间事,哪能尽如人意。皇帝心知,自己根本不是上天的儿子,而是他老爹的儿子,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能办好匈奴这件事,给大汉上百年的安稳。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就行了。别的也不奢求了。
会后。武帝留下了几个人。丞相庄青翟,御史大夫,大将军卫青,宗正刘胜,廷尉张汤,太仆公孙贺,光禄勋张骞。治粟内史桑弘羊。以及雪晴,在后殿开了小会儿。当先就骂了人。相对于外面骂得阴阳怪气,就要粗暴了很多,不再那么隐晦。
武帝拍着几案狂怒道:“亘古未有的丑闻。自三皇五帝以降,我华夏大地何曾有过这样的丑事?身为丞相,上丞天命,下抚万民。理阴阳,顺四时。令百官各司其职。何等重要的位置,怎么就利欲熏心,怎么就堕落如斯。”
说着将几案上一摞高高的账本给推下去,竹简散落一地。
坐在最前面的卫青和庄青翟首当其冲,差点给砸到小腿脚面什么的。
武帝指着地上散落的竹简道:“看看,看看。一个贪官。一**党,查抄出来的金子和铜钱,足足是朕北伐预算的一半。若是将那些罚没的宅邸,全国各处的田地都给发卖了。搞不好比北伐预算还多。朕还傻乎乎的勒紧了裤腰带,到处去省吃俭用,恨不得一个五铢钱要掰成八瓣儿用。到处去给北伐预算想办法弄钱。贼子不帮忙到也算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君分忧。朕也就不指望了。可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要从中作梗。还要…………”
皇帝边骂边敲着几案,几案都快碎了。疾风骤雨的雷霆之怒,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点遭不住。
春坨胆战心惊的将一盏温酒双手奉上。武帝啪的一下打翻继续骂:“要说就是这制度有问题。别跟朕说什么祖制祖制的。朕不爱听。汉承秦制。他秦朝怎么就两世而亡了。百姓作奸犯科,有廷尉管着,官员犯错,有御史大夫监察。刘姓宗室,藩王们私奸莹荡,有宗正府查察。就连御史大夫和太尉一旦有问题丞相就可以弹劾。唯独这丞相,怎么就没人管得了?这叫什么制度?有谁能告诉朕,这是什么制度啊?要是丞相是个奸人,便由得他么?任他作奸犯科?任他结党营私?任他大肆收刮,乃至于朕的汉军都没钱打匈奴。还要饿着肚子保家卫国么?”
同样的话,在不同的人耳朵里就有不同的效果。比如在刚刚才接过了从李蔡身上搜出来的丞相金印的庄青翟来说。这番话无疑是指着和尚骂秃子。你要骂丞相,你加个前缀后缀什么的,指定是李蔡,别拉上我这个现任丞相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