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后,卓德枕着她的大腿在睡午觉,晃着小腿仰望着蔚蓝的天空“你们这里的公园很漂亮呢。”女孩小小的赞叹令兰尉笑了,他明知顾问地问道“难道台湾的公园不漂亮?”
女孩夸张地摇着头,樱桃般圆润粉嫩的嘴翘高高地说“才不呢,台湾的公园没有这里干净,空气和水质也没有这里好。”
兰尉的脸趁她转头时凑了过去,薄唇触及她的嘴角,女孩瞪大着眼,男人的睫毛犹如蝶羽般煽动着,细长的凤眼如墨烟般迷蒙媚人,她跌落于他眼中那华丽的陷阱,与他浅浅地吻着,直到卓德的翻动他们才分离。
“下个月月初我就要回日本了。”语毕,他拧起卓德的耳朵,头也不回地走了。女孩来不及反应,留在原位动也不动,愣了许久才起身追上去。
---他今天很晚才回家,而且喝得醉醺醺地,走路都走不稳,还是保镳扶他进房的。她替他擦拭着额上的汗水,褪去了那些累赘的衣物,便请保镳将他背到浴室里帮他洗澡了。
看着那躺在浴池里的男人,少了那漂亮眼珠的注视,她和他相处起来轻松多了。他的头发很柔,不如看起来中的粗,还记得那金光闪闪头发在台湾也流行过一阵子,挺让她羡慕的。
倏然,男人嘤咛了一声,顺手便把她给拉近浴池里了,温热的池水迎面而来,来不及反应,水就这么灌进鼻腔冲进咽喉。
捡回一条命似地脱离水中,一双深邃的湛蓝色眼眸将她再次卷入那深海的漩涡,她不停地咳着,但是那如雕刻一般的薄唇却这么朝她嘴上压了下来。
“唔!”女孩依然不停地咳着,但是男人却不管她咳的难受,忘我地吻着她,双臂揽过她的身体,就这么在他怀里与他深吻着。
让她想起了今天下午她和兰尉也是这样温柔地亲吻,怎么一点罪恶感都没有呢,感觉有几分莫名奇妙。他搂着她,不像方才那样继续缠绵,只是让她的下巴抵着他的肩窝,就这样拥抱着。
直到那些湿了的衣物令她觉得冷时,才出声轻唤他。男人不予理会,女孩只好扭动着身体,男人才回过神,慵懒地嗯一声。女孩说她冷,想要起来,可没想到这话却惊动了男人。
“不行!”他激动地放重手臂的力道,抱得她很痛,泪眼汪汪地瞅着他,委屈地说“你搂得我好疼”
男人的眼对上她的,蓝宝石一般耀眼的蓝眸直勾着她,语气有几分严肃亦有几分不正经地道“乔娜,不许离开我,你是我的人,不论是身或是心,你都只属于我我是你这辈子最重要的主人,对么?”
男人捉住她的藕臂,丝毫未觉自己的五指在那白皙纤细的手臂上用力地印出了五条红印,女孩吃痛地咬牙拧着秀眉,茶褐色的眸子盈满着雾气,温柔地道“对,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人。”
男人像是被轻易哄骗的小孩,笑着再次将她抱紧,然后逐渐睡去。“酒量不好就该少喝点,全天下的男人都当女人是奴隶在使唤么哎!皮肤都泡皱了啊嚏!”
她揉揉鼻子,给自己擦干后便滚回床上睡觉了,一切工作她决定丢给保镳去做,自己还是做个什么都懒得做的少奶奶比较轻松。
第二天早上,他依然睡得很熟,于是她决定给他煮点清淡的粥吃,否则昨晚喝的那么醉,又吐又饿的,如果吃那些味道太重的东西,对胃也不太好。不知不觉中,对他原本感到害怕的女孩,已经在开始照顾起他了。
“吃点东西吧。”她端着盘子进房时,他已经靠在床头边揉着太阳穴了。“唔、管家呢?”他接过她递给他的蜂蜜水,盯着眼前热呼呼的粥和汤,眼神带有几分诧异地望向她“别这样看我,上次兰尉和卓德吃过我做的便当了,还没传出事呢!而且你也吃过我做的小笼包啦,是不是?”
女孩辩解似地话语让他听得不大安心“要是我吃坏肚子了,就把你卖到酒店去当公关小姐!”犹如小孩子一般的恐吓引来她轻轻的笑声,男人翻个白眼后便执起汤匙,咽下那口汤后,他的眼睛为之一亮。
“这什么汤?”男人顿时之间又成了小男孩,水亮的蓝眸变得有神许多。女孩看他的表情,笑着回应道“鸡汤,不过蔬果比较多,怕你喝不下味道太重的汤。”
见她笑得露出那皎白的上排牙齿,在脸颊上绽放的酒窝令他看得着迷,就这么忘情地吻了上去。“谢谢。”男人垂首喝着汤,女孩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是他的耳朵却出卖了他──他的耳朵很红。
男人吃完早餐后就出门了,女孩依然在学钢琴,不过今天的老师不一样,是一个东方男子,看上去像是日本人,他说他是代课老师,姓不二。
“不对!这首曲子应该是很激昂的,你不投入感情怎么弹?”老师有些受不了地走出房,女孩嘟着嘴不停地重弹着,隔了一会儿,她不想弹了,谁叫那个老师就这么不给她面子。
她翘着腿喝着红茶,老师忿忿地走了进来,直直地往钢琴走去,一屁股坐下,回头瞪她一眼,口气不甚佳地说“听好了,这是我的合唱。”
老师张开双臂,高举的动作犹如振翅的天鹅般优雅而轻盈,接着如羽毛般落在琴键上,手指灵活地在黑白键上跳动,贝多芬的第九号交响曲彷佛重新呈现,那种气势磅礴的震慑感完完全全地震撼了她。
正当她打算起身走到钢琴边时,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