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渐瑾进来瞧见了方之衡,忙得上前行礼,一边道:“儿臣不知父皇在,刚才一番喧哗也必然搅扰了父皇午睡,还请父皇降罪。”
“这个时候怎么不在上书房待着?”方之衡一边问,一边抿了口茶,“可是太傅有事儿,今儿是开不了课了?”
“不……不是,”方渐瑾偷瞄了一眼方之衡,一边含混其词道,“是午休时候四皇兄和五皇兄闹了点矛盾,然后谁想三皇兄受了惊,二皇兄送了三皇兄回咸福宫,长公主也回了景仁宫了,一时之间上书房也没人了,所以儿臣也只得回宫来了,想着等日头下了再去小校场习武。”
“什么?你说三皇子受惊了?你再说一遍?”
方之衡一听方渐琛受了惊,蓦地站起了身,安少眉正给方之衡梳头,哪里知道他会这么冷不丁地起身,一个没留意,已经生生扯下了几根头发来,吓得安少眉忙得跪倒在地,叩头道:“臣妾有罪,请万岁爷降罪!”
方渐瑾也吓得够呛,忙得跟着母妃又叩头下去:“启禀父皇,三皇兄是被五皇兄的狗给吓得,不过瞧着倒不慎严重,倒是四皇兄被五皇兄的狗给咬得遍体鳞伤,所以刚才一直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昏了过去,儿臣素来怕狗,也不敢上前瞧瞧……”
“摆驾去咸福宫。”不等方渐瑾说完,方之衡已经自己取了靴子过来。
“万岁爷,让奴才来做。”赵如海忙得跪地给方之衡穿了靴子,又给方之衡束了发,然后就忙得小跑跟着方之衡出了长春宫。
“儿臣/臣妾恭送父皇/万岁爷!”
待到方之衡的身影消失不见,方渐瑾这才忙得扶了安少眉起来,坐在软榻上,安少眉忙不迭盘问上书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方渐瑾一五一十地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