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渊:“直奔主题,懂?”
被一个小毛孩子教训了,很气。
但是,小毛孩子比他有经验,他忍!
时胤深深吸了口气,将看到温静的那段采访视频复述了一遍。
顺便将自己看了无数遍之后的认知,真情实意的给赫连渊强行洗脑了一番。
赫连渊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难道这不是很正常?不说温静,你知道每年高考,有多少人因为喜欢某个明星,而选择报考传媒,表演之类的专业?”
他除了配音这一爱好,对别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更不用说去关心。
如果不是去年被家里那位皇太后给逼着,换了智能手机,他现在还活在按键手机时代。
说出来可能很多人不信,他真的是不折不扣的老干部本人。
赫连渊冷笑了一声,“老古董。”
时胤脸色变了变,想反驳,但又觉得他说的没错。
“女人,都喜欢浪漫。尤其是,比你还小了那么多的女人。你要是跟不上潮流,只有被蹬了的份。”
“现在有几个女人,喜欢你这种顽固不化的老古董?高冷那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看上的女人,还矜持个什么劲,坐等人被追走?”
时胤不屑的哼了哼,“他那种女人,谁看得上。”
“噢,这么说你没看上啊。”赫连渊尾音拖得长长的,“那这就好办了,作为落儿的经纪人,我对温静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况且年纪不大,业务能力过关,长得也看得过去。
这样的人,估计不缺追的,也就你瞎。”
时胤呼吸一窒,他从来以自身条件看别人。
完全忘记了,他本人就是个金字塔顶端的,一般人哪比得上。
而温静,虽然跟他无法比。
但是在同辈里,已经是为数不多的佼佼者。
这样的女人,会没人追,没人觊觎?
怎么可能!
时胤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他懊恼的攥了攥拳头。
手里的那罐啤酒,易拉罐被他握的“咔嚓咔嚓”直响。
时胤大脑有些混乱,他烦躁的将手里的啤酒大口大口的罐进口里。
一罐喝完,又开一罐。
赫连渊静静看着桌子上的那些啤酒,渐渐变成空瓶。
要不是看在兄弟的份上,他是不会说这些,鼓动他追温静。
毕竟,温静陪在落儿身边他安心的很。
但要是开始谈恋爱,肯定要分心给这老男人。
赫连渊哼了哼,谈个恋爱都这么麻烦,还要人指导,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成。
“砰——”
时胤将易拉罐重重放在桌子上,已经喝了五六罐,他双眼微微泛红。
“小混账,来,哥哥从小到大也算是护着你长大了,现在哥哥有难了,你帮不帮。”
赫连渊很想说,你特么谈个恋爱算什么有难?!
他咳了一声,“尽力吧。”
时胤满脸怒气,咬牙道:“帮我查查,那女人当初到底是为了那个男人进的娱乐圈!”
赫连渊懵了几秒,一脸无语。
这种时候还想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活该单身!
赫连渊:“这事属于个人私密,估计不好查。我认为,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翻旧账。”
毕竟,你还不是人家男朋友!
凭什么去翻旧账?
简直是个神经病啊兄弟,请找准自己的定位!
最起码,先把人拿下再说!
赫连渊扶额,一圈的兄弟,全都情商捉急,真让人头疼。
时胤眼神呆滞了几秒,呆呆问,“那我要去做什么?”
赫连渊:“……定张机票,去普罗旺斯,之后该怎么做,还用我说?”
时胤:“……”
赫连渊:“……”
赫连渊只觉得肝疼,他起身,“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回去睡了,你自己想想。”
时胤:“???”
赫连渊:“一段感情,虽然是需要双方付出的。但注定,是要有一个人在这段感情里,付出更多,你是男人,懂?”
男人就该多让着女人。
尤其是,你这还是绣花枕头一头热!
年纪还比人大这么多,不主动点,人就真跑了!
作为旁观者,赫连渊隐约有种操碎心的感觉。
时胤抓了抓头发,胡乱的点了点头。
赫连渊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别忘了帮我查温静的那个墙头!”
赫连渊:“……真是没救了!”
“少爷,夜宵做好了,您是现在吃,还是?”
时胤灌了口啤酒,站起身往卧室走,“你们分下去吃了吧。”
佣人:“……”
时胤瘫在床上,双眼微醉的盯着天花板。
他平时就窝在房间里跟声音为伴,说难听点就是宅。
应酬少,酒量浅。
就只是几瓶啤酒,他现在已经微醺。
天花板上,他似乎隐约看到了那个嚣张的女人,挑衅的看着他。
时胤喃喃自语,“那小混账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去普罗旺斯找那那女人?”
他眉头直皱,“做错事的,明明是那女人,该道歉的应该是她才对。”
还想他再跑过去道歉,想都不要想。
时胤皱了皱眉,认真回想,赫连渊最后的那个“懂”字。
他不懂,他懂什么?
他只觉得,看到那女人进娱乐圈,竟然是为了某个男人!
投机倒把的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想想就觉得心肝疼。
时胤烦躁的拿枕头将自己的脑袋闷住,就是这样,还是满脑子都是那女人,她一颦一笑,她在他身下,哭着要他停下的娇俏模样。
时胤呼吸渐渐粗重,枕头里,渐渐传来一阵难受的闷哼。
可恶!
那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做了他的女人,竟然还想着收别的男人做墙头草!
时胤越想越生气,气愤的抓过手机,打开微信给温静拼命的发消息!
一连发了几十条,他才看到提示,那女人竟然已经把他删除了好友!
时胤顿时火冒三丈,大脑充血,完全忘记了是他先将人给拉黑的。
普罗旺斯下午六点钟。
温静正悠闲的坐在院子里插花,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看也没看随手点了接听,继续拿剪子修剪枝叶。
“为什么将我删掉好友!”时胤几乎咆哮的吼出声。
这个声音是——时胤?!
他怎么会给她打电话,是她幻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