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害怕,怕苏莫离抓他来是因为知道了许安桀没死。
“老头!”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白言声颤抖的更加厉害,他清了清嗓子,勉强喊了一声,“苏先生。”
“我问你,血色玫瑰会遗传吗?”苏莫离大掌按住白言声的双肩,声线中带着丝丝颤音。
那是害怕与慌乱在作祟。
白言声倏地抬眸,不可置信的反问,“难道景小姐怀孕了?”
“对,她怀孕两周了,两周前她的毒还没解......”苏莫离喉间轻滚,声音仿佛是挤出来一般,说得极其艰难,“你告诉我,血色玫瑰会遗传吗?”
“我不知道。”白言声回答的坦荡,“苏先生,从你和苏冷先生找到我给景小姐解毒时,我就说过,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解不了血色玫瑰的毒,同样的,我也不知道毒性是否会遗传。”
其实有件事他没有告诉苏莫离,二十三年前,苏千日就派人找过他来解血色玫瑰的毒。
当年,苏千日唯一的儿子苏一宸也就是苏莫离的父亲,同样也身中血色玫瑰。
若他会解毒,当年早就帮苏一宸解了,可惜......
白言声沉重的眯起双眼,他看向面前神情恍惚的男人,停顿了几秒,缓缓道,“苏先生,其实你不必太担心,血色玫瑰虽说是针对人体血液系统,但孩子的血型是父母双方共同作用下的,当时你的血是正常的,所以这几率,一半一半......更何况,景小姐只注射了一半的血色玫瑰,所以等她月份再大点,你带她去做个详细检查。”
一半一半。
碰运气吗?
老天爷真爱跟他开玩笑,他至今都没有体验过父爱,可当他拥有了这个资格,却保全不了他孩子的健康。
苏莫离眼底有一丝灰白极快闪过,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光似的,他松开白言声的肩膀,一步一步往厨房走去。
白言声目送着,目光沉痛。
当年恺之做的错事太多了,只希望安桀不要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