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思甜蹙了蹙眉,再次睁开眼睛,确定徐庭川还在眼前,嘴唇微微颤了颤:“你不是在美国吗?”
“我坐飞机刚回来。”徐庭川将她的握住,抬起放到自己的脸颊上,轻柔道。
倪思甜眨了眨眼睛,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呐呐地问:“工作不是要到一月初吗?”
“傻瓜,那些不重要。”徐庭川脸颊轻轻蹭着她的手心,想要给她温暖,担忧地问:“刀口特别疼吗?”
倪思甜一向忍痛能力很差,刀口疼得她连说话都没力气,微微点了点头。
徐庭川见她嘴唇都干燥的起皮,便起身去倒了杯温水,用棉签蘸了水,在她嘴唇上点点。
她现在不宜下床,最好少喝水,所以他才采用了这个折中的办法。
“现在暂时不能喝太多水,你忍一下。”徐庭川见她口干似的将唇上的湿润都舔进去,摸了摸她的头。
倪思甜乖乖地点了点头,眼睛还有些渴望地看着那杯水。
徐庭川就再给她蘸了一点点,打湿她的唇。
倪思甜感觉嘴巴舒服了一些,人也恢复了点力气,术后刀口的疼痛就更加鲜明了。
她紧紧锁着眉头,手紧抓住被子,忍耐着疼痛。
徐庭川见状,将她的手握住,让她捏着他,低柔说:“你有多疼就掐我多重,不要忍耐。”
倪思甜摇了摇头,她舍不得让他也跟着这么疼,她看他的样子已经非常疲惫了。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修边幅的徐庭川,想来是他特地赶飞机回来,肯定一整夜也没吃没睡。
“对不起,”倪思甜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歉疚道:“我让你担心了。”
徐庭川无声苦笑,这个傻瓜,明明是他没有照顾好她,她反倒道起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