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会对倪千山有任何的情绪了,所有的父女感情全都在这场骗局里消耗光了。
“思甜,你别冲动嘛,父女关系怎么能说断就断呢。”何翠云可不想放跑了个提款机,柔声劝道。
“是啊,再说这二十万哪里够呀。”倪子琪在旁帮腔。
“呵呵,好,我回去列个账单,按照这些工资比率来算,我一毛钱也不会少还你。”倪思甜吸了吸鼻子,对着倪千山决绝说道。
话一讲完,她就再也不愿意再这里待下去了,转身快步地走出病房。
“老倪,怎么办?”何翠云担忧地问道。
“我就不信她说断就能断,徐家有头有脸,就算是闹到法院,她也不占理!”倪千山怒气冲冲拔下身上地那个针管,葡萄糖也打了好几天了,不用演了,他也不必顾忌了。
“别动肝火,你说得对,闹到法院还得判她赡养费呢。”何翠云轻拍了拍倪千山的胸脯安抚说。
倪思甜走出医院后,就打车回了家,她的心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其实倪千山所谓得了尿毒症,不是没有疑点的,是她太相信不会有父亲假装重症来骗女儿的钱,这么奇葩事情,也就让她赶上了而已。
回到家中,她先去洗了把脸,然后走进小书房,打开电脑。
真的如她所说那样,按这些年物价和工资上涨的比率来算。
倪千山在她高中为止所花的所有钱,包括住在那个房子里,她就当是房租,全部换成现在的物价,一共是二十七万吧。
她妈曾经防火烧毁屋子,重新修葺的费用,是三十六万,总共合计六十三万,省得倪千山还有话说,给他凑个整,七十万,她一毛不会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