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止是老夫人？
魏瑜没有作声，只跟着伍妈妈走，满脸阴沉之色。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这府邸四处都是黑漆漆的，也没有盏路灯，雪青和桔梗扶着她，陈妈妈和伍妈妈在前面打着灯，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那个扫把星，真是晦气死了！”突然，转弯处的灌木之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是啊！先是一道圣旨把老夫人给气病了，这人还没来，又把大夫人的胎给克没了，大夫人这年纪，好容易怀上个男胎，都六个月了，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大夫人又伤心又生气，昨儿还听她说，简直是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才好……”
伍妈妈怒吼一声：“谁在那边乱嚼舌根？”
灌木那边出现慌慌张张的窸窣声，然后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动静。
魏瑜看了伍妈妈一眼，她打着灯，灯光将她的表情很清楚地映照了出来，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
魏瑜问：“伍妈妈，刚刚那两个丫头说的扫把星，就是我吧？”
“不是，不是，娘娘您别多想。”伍妈妈忙矢口否认。
黑暗中，魏瑜挑了挑眉。
老夫人病了，大夫人流产了……她估计，自己在陈家，又跟不祥之类的名义沾上了边，虽然她连见都没见过她们。
不过，地动、旱灾之类的都能跟她发生关系，生病和流产算什么？自然也可以跟她发生关系。
伍妈妈果然带着魏瑜来到了前厅大堂，一进去，就看到里面站着不少人，七八个老头，五六个中年人，还有个大妆的老太太，站在最为显眼的位置。
雪青、桔梗扶着身着皇后常服，妆容素淡的魏瑜走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