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在转过去的那一瞬间,我分明看见他因为忍着笑,肩膀都抖了一抖。
下午的课是易经推演学。
我听不懂,干脆趴在桌子上睡觉。
华胥用右胳膊肘捅了捅我。
我睡眼惺忪的看着他:“干嘛。”
华胥望着我,半晌才说:“认真听课。”
我嗤之以鼻,继续睡觉。
华胥又捅了捅我,我不理他。
他重复了第十次的时候,我被惹毛了。
见过凤凰相斗,头上炸毛的样子吗?如果没见过,可以联想一下斗鸡炸毛的样子。
我随手操起了桌上一本三指厚的书就朝着华胥砸了过去。
华胥稳稳地接住了。但是他的手,也因此而高举在了半空中。
所有人都在望着他,因为他是天族表率。
他干咳了两声,施施然站起来,对夫子礼貌性的拱了拱手,慢条斯理道:“学生冒昧,关于易经的命理推演,有心得想与诸位同学讨论一二,不知夫子是否应允。”
“可。华胥殿下请讲。”
然后,我就听见华胥讲了一堆我听不懂的‘阴爻阳爻’,还有‘山水蒙’的卦象是如何的转折,‘风天小畜’的卦象是如何的起落。
最后,华胥总结道:“但凡是三界内魔、神,修为精进,都有各自飞升尊位的劫数。知晓命理推演,才能顺天意,承,应劫,渡劫。灵枢同学,你认为如何。”
我连起来站一站的兴致都没有,我把眼皮一抬:“魔因天罚而生,本身活着就是劫难,自然不如你们承天福生的神祇这般有闲情去研究天意。不过,我们族类向来坚强,就算天要亡我,我也要逆天而活。”
当时,除了华胥,所有的同学都以为我是一只误入魔道的凤凰,被天君收留。他们都不知道,其实我是一个落难的魔族尊神。
华胥当然是了解我的处境,他沉默的看着我,没再和我争论。从此,易经推演课上我睡觉,他再也没有叫醒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