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不像天族,讲世袭,靠出身。魔族尚武,我们只拼拳头。这也是伏烛处心积虑提防我的原因。
我被送上天宫,老天君第一眼见到我就跟我说:“灵枢丫头,绝非池中物。本君善待你,希望你能念及与天族的情谊,将来能善待我天族的神仙、精灵众生。”
我笑了,看来伏烛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天君怕我将来篡位篡得不顺利,甚至还悄悄的让我入了天族的学府——太雍宫,让我韬光养晦。
今天是我入学的第一天。
我很低调的腾了乌云来到太雍宫大门口,刚从云头上翻下来,就看到了等候我已久的天族太子。他一身清隽的白衣,负手而立,仙姿凛然。
他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真是一块上好的木头,就连五官像用刀精心雕刻出来的一般。
我叹了口气,明明他小时候是个话又多,又好多管闲事的孩子。
我们对视了好久,他才指着我脚下瘫成一坨的人,眉毛抽了抽:“你打的?”
我无比坦荡的点了点头。
我刚刚在问路,碰到一位白衣白裤白袍的同学,没想到它却是一只梗着脖子不大愿意和人讲话的毕方鸟。于是,我就用拳头,让他成为了一个有问必答的亲切之人。
揍完他之后,见他瘫在地上变成一坨动弹不得,我颇为义气的顺手将他一起拎来太雍宫。
他冷冷清清的说:“魔尊灵枢,学宫之内不允许殴打同学,请随我去戒律堂领罚。”
我很无赖的把两手一摊:“我又没在学宫内打他。再说了,我只是和他切磋武艺而已。”
说罢,我将脚下那坨揪着衣领拎了起来:“你跟华胥殿下说,我说的对不对。”
那坨赶紧点头说是。
华胥问我:“你怎么知道我,你见过我?”
我笑了笑,何止见过。三万年前,你往我嘴里塞了十一条活虫子的恩情,我至今记忆犹新。这恩,我报定了!
我出其不意的挑了他的下巴:“没见过。都说天族太子是三界的第一美男,我看你这长相,也差不多就是了。”
华胥薄凉的小白脸上红了那么一下,他难以置信:“你……放肆!”
我估计这是他第一次被女非礼。
这都算便宜他了!想当年我还是小麻雀的时候,全身上下哪里没被他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