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浊重起来,动作粗暴起来,不再满足于温柔的抚摸,而渐渐变作大力的揉搓……
丛容大约感到疼痛,并在这疼痛中,意识到这不是梦,开始又了类似挣扎的反应,可是爱、思念和担忧,这些情绪,在这些日子了,在她的体内、心头积压的太多太久,此刻仿佛和他的狂热一起,站在自己理智的对立面。
哎,不能这样吧?
这样好丢脸,好羞耻!
我只是跟他在赌赛而已,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可是……这种感觉……嗯,易之寒,你这个……大流氓,大坏蛋,妖孽……
爱和本能,如果同时爆发了,就是世间最难以抵抗的力量,如同此时的丛容,此间的易之寒。
所以,脆弱无力的挣扎,只持续了一会,便像水蒸气一样,消失在他火热的怀抱中,任他抱着、压着,将亲吻和抚摸,放肆的推进到每一个他想去的地方。
直到他自己再也难以满足于这样阻隔重重的亲密,才放开丛容,猛的坐起来,一条腿仍压着她,扯掉领带,扯开衣扣,把灼如烙铁的胸膛暴露在冷气中,又脱掉西装,焦躁的丢在地上。
丛容一直如同裹在火焰中的身体,突然失去了温暖,他体重的撤离,也使她身上骤然一轻,好像失去了依靠,非但不觉的轻松,反而生出一种恐慌感,害怕他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易之寒?”丛容睁开眼睛,在不够充足的光线中,去寻找他的所在。
这一来,她的身体,她的脑子反而略略降温,看到仍踞坐在自己身上的易之寒,正在做奇怪的事,不由结结巴巴的问:“你在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