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滢渟费力地挪到自己的身体,伸长手臂够到那个啤酒瓶子,利落地扬起手,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砸在了匍匐在她背上的那青年头上。
江滢渟听到了玻璃瓶碰撞骨头发出的声响,然后破碎的玻璃渣滑落在她的脖颈上,还有一滴一滴的黏稠液体,从头顶低落下来。
“啊!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竟然敢用酒瓶砸我!”
那青年的惨叫声和呼痛声从耳畔边传来,江滢渟握着酒瓶的手,又是狠狠地一扬,破碎的瓶口直直地冲着那青年滴着血的脸上砸去。
那青年害怕江滢渟再攻击她,连忙从她身后爬起来,捂着鲜血淋漓的脑袋,恶狠狠地瞪着江滢渟,那眼神仿佛要将她撕碎一样。
江滢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另一个青年看到同伴受伤,刚想冲到江滢渟面前,准备去狠狠地收拾她。
却听到女孩子轻细而又坚定的嗓音响起,“你们别过来,我警告你们,把我逼急了,大不了一起同归于尽,我没什么好怕的,有你们两个人给我垫背!”
江滢渟苍白的脸颊上,有着斑驳的伤痕,那青年的血,沾染了她的白色t恤,过肩的发丝凌乱,手中紧紧握着那个啤酒瓶,那破碎的残迹参差不齐,像是一片又一片的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刺眼的光泽。
许是被江滢渟那柔弱而又无畏的模样,给震慑到了,青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同伴,只看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还有流着鲜血的脑袋,要说一点都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江滢渟一步一步后退着,朝着巷子口有亮光的地方挪到脚步,那青年试探性地想从她手中夺过的酒瓶,可是嘭的一声,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狠狠地砸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