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其他人,只怕以为我耍弄他。”
沈庭威闻言发出一阵笑声,随后拍拍赵关西的肩膀道:“咱们老朋友了,我哪会笑你?而且这也不是你的错,是骗子太狡猾了,你也不要郁闷,我会给香港警方打个电话,让他们把那骗子抓了,给你讨个公道,也避免更多人受害。”
“还有,这砚台我也收下,没有收藏价值,但不妨碍使用价值啊。”
他笑着把砚台拿到面前。
叶子轩趁机瞄了砚台几眼,这玩艺十公分左右的高度,十五公分的宽度,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通体黑乎乎,但有不少缺损,还油腻腻的,中间也堆积不少灰尘,看起来很脏,落在其余人眼里,卖家玩了一出苦情计和掉包计。
只是叶子轩却感觉它有些古怪,体积和厚度的契合度有出入。
“这东西留着它干吗呢?”
赵关西把它拿了过来:“看到就心烦,怎么说,我以前也是赌术高手,还抓过不少老千,如今被一个江湖骗子忽悠,还毫无察觉,留着它,完全就是给自己添堵,老沈,我下午让人给你送一个好的来,这玩意,让我砸了换个痛快。”
他作势就要往地上砸去。
“等一下。”
叶子轩窜了上去,眼疾手快的握住赵关西的手,随后谦逊一笑:“赵先生,这砚台让我看看再砸如何?”
赵关西微微一怔,盯着叶子轩开口:“你是?”
“他是家欣的男朋友,叶子轩。”
沈庭威端起茶水喝入一口,跟叶子轩点头招呼后,他就向赵关西介绍叶子轩:“何家合伙人,每天忙的跟米国总统一样,这次途径澳门,算他有心来拜访我。”接着,他又向叶子轩介绍道:“这是我一位世交,你叫赵伯伯就行了。”
“何家合伙人?那就是京城叶老的孙子了?”
赵关西很快捕捉到关键信息,随后主动伸手跟叶子轩一握:“如雷贯耳,子轩,很高兴认识你。”
叶子轩笑着握手:“赵老先生客气了。”
沈庭威等两人寒暄片刻后,手指一点砚台问道:“子轩,你不让你赵伯伯砸掉,是不是发现什么东西?”
“没有,只是感觉有些奇怪。”
在赵关西跟沈家欣相似的好奇中,叶子轩轻轻一笑,将卖相不好的砚台抛了两下,又轻轻掂了掂,发现还挺沉的,然后让人拿来几把小刀,在砚台上轻轻划了一下,发现砚台外面一层,不怎么硬,很轻易的便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这看起来像是陈年的沥青,又好像是橡胶化合物。
叶子轩神情犹豫了一下,向赵关西悠悠开口:“赵伯伯,反正你都要砸了,让我放开手脚弄一弄吧。”
赵关西闻言大笑起来:“这都是要砸的东西,你喜欢怎么弄就怎么弄。”
“只是我有点奇怪,看你认真样子,莫非它内有乾坤?”
沈家欣也嘟囔一句:“你能变废为宝?别逞强啊。”
叶子轩笑了笑没有回应,只是用刀子轻轻刮磨砚台,两位老人也没有再说话,一边安静喝着茶水,一边看着叶子轩的动作,沈家欣更是给叶子轩搬来椅子,自己俯身看着男人的动作,很快,砚台外表的泥灰和脏污,就被叶子轩刮净。
接着,叶子轩再度抖动手腕,一层层的黑色物品也被刮下去,露出了里面的黄色一层。
“咦?这是什么……”
沈家欣看着变了面目的砚台一眼,好奇挤出一句,沈庭威和赵关西几乎同时凝聚目光,扫过一眼微露惊讶:
“田黄石?”
当叶子轩又把其余脏污表面清理掉,露出一个小小的印章时,凑前的赵关西讶然出声:“龙门伟人?王杰?”
沈庭威瞬间挺直身躯:“帝师石?”
“什么是帝师石?”
叶子轩轻轻擦拭着砚台,轻声回应沈家欣:“王杰,字伟人,生于雍正三年,卒于嘉庆十年,他是乾隆二十六年的状元,位极人臣,王杰曾在上书房任总师傅,他教导后来的嘉庆皇帝读书时非常严厉,如读书不努力就会罚跪罚站。”
叶子轩把知道的东西轻描淡写道出:“王杰历任乾隆、嘉庆两朝宰相,身担要职十余年,是当时统治集团中难得的廉洁之士,他曾参与了和珅一案的审理,查明和珅贪污受贿的种种罪状,这方砚台上背面刻有云龙纹,龙穿行云间,栩栩如生。”
“又有龙门伟人,及王杰的刻字,一个不好,这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叶子轩把改头换面的砚台放在桌上:“就算不是真品,就这手工,这田黄石,砚台也能卖一百多万。”
他看着赵关西笑了笑:“赵伯伯因祸得福。”
赵关西喃喃自语:“这砚台拿去给林老头,一个亿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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