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以美色诱惑了,赵若觉得自己定力不够,轻而易举的就被人套走了信任。
“呜。”
鼻子中不断流出液体的某人,轻哼了一声,将脑袋转了过去。心说这丫头翻脸不认人啊,咣的一下就过来了,他到底哪里惹了她,要不……
啧,不会还记着山里的那件事吧,说到底也是他活该,竟裸着上身去逗未出阁的女子……
“听着,你拿了你的东西赶紧滚,否则老娘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赵诺从怀中掏出块洗得发白的布片递给鼻血长流的某人,她也是气壮怂人胆,否则她哪敢用这样的口气说话。
“下手挺重!”
曲修澜用手捂着鼻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伸出血淋淋的手去接布片。
“把脑袋扬起来。”
其实罪魁祸首赵诺也没能想到,她这一拳威力竟然这么大,居然能把个大男人的鼻血打出来。见曲修澜满手是血,也有点内疚,便推开了他的手,勺了瓢水,蹲在曲修澜面前,替他处理起来。
“嗯。”
曲修澜听话地扬起脑袋,发出了一声鼻音,任由小丫头用手蘸了冰凉的井水替他洗去下巴上的鲜血。
赵诺将血污洗干净后,从布片上撕了两条布条下来,卷成小卷,按着曲修澜的脑门,艰难的将那两小团布塞进狭窄的鼻孔里。长得好看的人鼻翼都比较小,赵诺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做完这些后,赵诺又在曲修澜的后脑勺上点了不少凉水,曲修澜的鼻血才稍稍止住。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吧?”
赵诺递给曲修澜一碗掺了水的鸡汤,又掏出今天早上藏的那个馒头,想了又想,才掰了一半递给大出血了的曲修澜。她自己也端了鸡汤,拿着馒头,坐在灶膛前,默默地看着烧的正欢的一截松木。
“嗯,血止的是要快些。”
坐在赵诺身边的曲修澜应道,低头吹了吹浮在汤上面的油星,喝了一口,姿态说不出的优雅。
“那就好。”
赵诺语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便将注意力放在食物上,啃了一口馒头,细细的嚼着。
一时之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灶膛里的那节松木,被烧得噼啪响,时不时的爆出两粒火星。
“药怎么不用?”
曲修澜坐的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赵诺肿起来的半边脸,和那几道新添的棍痕。
“今天和曹家人闹了一场,一直没得空。”
赵诺摸了摸被火光映得通红的脸,语气缓和了几分,觉得刚刚是她误会了,曲修澜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否则好几次人家都可以下手了。
“想必你那表姐也讨不到便宜吧。像你这般的女子……不像是个肯吃亏的。”
曲修澜与赵诺几次接触下来,实在是觉得不能把她当成个小孩子来看,这个农女不一般。
“哼,偷鸡不成蚀把米。连自家老哥都给赔上了,表兄那小身板子也不知道够不够我小姑压上两回。”
赵诺一想起这件事就想笑,今天过后,她的小姑定能成为宝河村的传说。??门外的那人,露出一抹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