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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脾气变了。”
“哦，我的脾气怎么变了？”
伍子敲了敲柠檬水杯，发出“叮”的一声，然后叹息一声，说：“就像这个杯子咯，听声音是清脆的，但是里面的水已经被我喝光了。”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那个水杯出来装模作样，他究竟怎么想的，我就想他支我一招，怎么就这么难啊。
我没有吭声，但是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我没有太多时间与他打哑谜。伍子见我真生气了，也不好意思再推诿，又说道：“好了，不和你猜谜语了。你刚刚问我怎么探听一个人的真实意图，而且要从他最亲近的人下手？”
“是啊。”
我就是想让伍子帮我出出主意，因为我想知道天哥的真实意图，这样我才能毫无顾忌地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天哥都不支持我的话，我没有信心和底气去做这些事情啊，那么，杨懿就是最好的一个切入口了。
“我能猜一下嘛，你要知道的是你老大的心思？”
这个伍子，还真给我玩起猜谜语的游戏来了，虽然被他猜中了，但是我强装镇定，一定不能松这个口。
“好啦，你不要猜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自然有分寸。你只需要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才好，这点的江湖经验我确实不如你。”
伍子端起柠檬水杯，第二杯柠檬水被他喝光了，我都不知道他是真渴还是假渴，我自己叫的咖啡都凉了，我实在没有心思在这里品咖啡啊。
“很简单啊，你只要把他的亲信变成你自己的亲信，这样以后问起事情来就方便多了。就像我管清吧一样，你知道虽然是清吧，还是来来往往的客人也是很复杂的。我不是三头六臂，肯定不能全部照顾周全，那么就有了小弟，小弟就会帮你看场。怎么让小弟心甘情愿供我驱使，这话说起来又长了。”
“长话短说。”我真的有些生气了，伍子平时不是一个这么爱卖关子的人啊，挺直爽的一个人啊，今天是怎么了，处处给我留心眼，我都有些怀疑他刚刚的话了，是不是真心想来帮我呢。
“好了，脸色不要这么难看，你就是这样像别人讨教的？”
我冷哼一声，不再摆脸色，伍子说的也对，现在是我向伍子请教，如果我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换谁都不会舒服的。
“其实这不是一日之功，这些都是需要日积月累的。当然我不像你，管这么大的场子，人手也没你这么多人。我场子里就七八个小兄弟，但我可以拍着胸脯讲，这里人人都对我的话言听计从，没有谁会有二心。”
“你是这么做到的？”我是伍子清吧的常客，他手下的那些小弟我自然是见过的，对伍子都是毕恭毕敬的，而且都是以兄弟相称的，这点我没有任何怀疑。
“从两处入手，由小到大，所谓小就是生活细节要多关照，我的小兄弟们有个头疼脑热，我都会关心到位，该花钱，该放假，不会皱皱眉头；所谓大嘛，就是如果小弟遇到了难处，自己摆不平，那就由我这个做大哥替他们摆平，就是这么简单。这年头，哪里都有饭吃，要想手下人对你俯首帖耳，没点心思怎么行呢，钱要到位，这感情也不能松懈。”
我听完伍子的这番道理，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平日里五大三粗的家伙，居然心思这么细腻，难怪他能把一家场子打理的井井有条，从来没见他的场子出过什么岔子。
我心想，如果把伍子收在自己身边为我所用，那我今后的路可是要好走不少呢。但是我也知道，伍子这种人，是强迫不来的。
他现在愿意出手帮我，多半你念那份情，他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嘛，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有些不妥，我并没有那份心思，我应不应该直接坦白告诉他呢。
不行，我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只要他没有歹意，我都应该大胆用之，没有他，我会走很多弯路的。
有时候，我只是一个女人，但是我又不像一个女人。他们都叫我一声柳总，我心里也明白，这是叫给天哥听的，却不是叫给我听的。如果我要让他们心悦诚服地叫我一声柳总，我必须做出一点成绩来，不然到时候没人会服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