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天带陈砚观来了,那么江汉也没有要瞒他的意思,要说寝室里的另外三个牲口,江汉还是最看好眼前这小子。
陈砚观撇了撇嘴道:“早就你小子不简单,认识你大半年了,今天才发现原来以往见的都不过是你小子的冰山一角,真搞不懂,像你这样的人从哪块石头里蹦出来的!”
江汉不接他的话茬,眉角动了动,认真道:“来帮我怎么样?”
鬼谷先生的债要还,行癫的命还要自己去挣,在这都市江汉剩下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想要走得远,想要成事,江汉就必须要有自己的根基!
不管是之前的司空暮云还是后来的箫紫萱,甚至江文轩引荐给他的陆羽,归根结底那都是别人的,而不是他自己的!
或许闲适安逸这样的关系百试百灵,但是一旦危机这样的的牵绊就会弱上很多甚至完全消失!
灵活变通固然重要,但更多的时候,江汉都需要活得有底气!
江湖如此,都市毅然!
陈砚观诧异的看着江汉,他还是第一次见江汉以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如此上纲上线,如此的一本正经郑重其事!
虽然疑惑,但许是被江汉的情绪所感染,陈砚观当即收敛了玩笑的心思,郑重道:“怎么帮,我能帮你什么?”
“这星城三虎一儒,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你陈家儒士将星城三虎踩在脚下?”
江汉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是第一次,他在陈砚观的面前表现出如此锋锐的一面!
“你说什么!?”
陈砚观一声惊呼,双眼死死的瞪着江汉,就好像第一次看见这个人一样!
“你怕?还是不敢?”
江汉知道他听清了!
陈砚观直直的盯着江汉,不说话,只是眼中的震骇并未消减半分!
他不说话,江汉就继续开腔:“老学究潜心学问与世无争,可如今这世道早就过了那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的年代,有些东西要争,必须争,不然就只能被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和家里的老学究对着干这么多年了你觉得自己赢了么?你哥没有赢,你同样也是输的,然而在这星城,如果维持现状,老爷子迟早也是要输的!”
江汉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说客,而陈砚观又是一个有着自己主见坚持的人。
陈砚观依旧不说话!
“呵呵!”
此时此刻,看着神情古怪的陈砚观,江汉只能摇头苦笑。
“我需要你的帮助,需要你们陈家的帮助,或者说需要在你掌控下的陈家的帮助,我这么说应该比我刚才说的这一大串虚伪的言论来得容易理解吧?”
陈砚观这才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你丫偏偏要站在你的道德制高点来鞭挞我,你说你丫这样做人累不累啊!”
说着,陈砚观晃了晃依旧还缠着绷带的手臂,笑道:“看见了么,这就是我的回答!没认识你江汉之前我觉得这世界实在是太无趣了,但是在工大遇上你小子之后,我才总觉得这世界总算还是有那么点意思,所以……!”
陈砚观灼灼瞥了一眼江汉接下来的话并没有说出来。
江汉笑笑,也不说话,作为男人话都到这份上了,再说那就多余了。
“刚才那男人什么情况?怎么看你小子好像挺在意的样子?”
“不是为我,却是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对不起他,虽然他让我吃了很大一个哑巴亏!”
陈砚观皱眉,一知半解似懂非懂!
“还有救么?”
“如果是我,无力回天,但如果是她,那就不知道了。”
江汉神色一黯。
“我要去找我媳妇了,陈砚观你丫从哪来的可以滚回哪去了。哦,对了,千万别和你哥说你手上的伤是刀伤!”
说完,江汉看也不看陈砚观一眼,就把他丢在医院门口,大步向前。
看着江汉远去的背影,陈砚观这厮就像是玩弄过后被基友抛弃的怨妇一样,咬牙切齿:“妈的!”
和陈砚观分开,江汉并没有直接直奔郑思思家,而是一个人迎着星城市区中央大道的人行道优哉游哉的走着。
“可一不可再,可再不可三,看起来是时候解决这条毒蛇了!”
江汉自言自语的一声轻嘲,清秀的眉目中寒芒涌动,脸上浮现一抹戏谑。
从厦门归来,进入这星城的地界,江汉一下火车就觉得自己被盯上了,这样背后被一双阴翳的眼睛盯着的感觉,似曾相识!
上次陈雪东的事情,让这一直躲在暗处搞事想要至江汉于死地的群鼠辈消停了一阵,但是此刻他们好像又开始蠢蠢欲动要卷土重来了。
可能那背后的人也没有想到,江汉竟然能在那件事情中全身而退,竟然会那么大的手比把江文轩宁愿不要男人的尊严也要守护的东西如此轻易的交出去换自己一条命!
……
“鱼儿可能后续逃离的道沿江A点,竹叶青就位!”
“白眉蝮已到沿江B点,请蛇王指示!”
“圆斑蝰已到紧急后援点,请蛇王放心!”
……
在江汉身处的人来人往车流秘籍的星城中央大道,暗处已经埋伏了无数想要要他命的暗桩杀手,算上车站路的那一次和陈雪东被狙击弹穿颅的那一次这应该是这群一直隐藏砸暗处的牲口第三次对江汉进行袭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