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说过,今生非若宁不娶,若公主忘了我,我希望公主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不会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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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
“阿欢说,我当初有留过你,可你就是要去江南游学,为什么?京城书院不比江南书院差?”
李观不想骗她,他答应过那人给彼此一个公平的机会,他的一次兑诺,却险些付出令他终生后悔之事。“公主可知,当年李二老爷掘我母亲坟墓之事?”
“阿欢与我说了。”
“寻回我母亲尸骨,查出李二老爷买通江湖艺人假扮我母亲之事的,是一个蒙面男子,他以此为胁,逼我答应离开公主、离开京城,否则他就不会告诉我真相,更不会交出我母亲的尸骨?”
这是另一个真相!
他离开京城去江南游学,非他所愿,是被人逼着离开的。
江若宁目光游离,“你以前没告诉过我?”
李观摇头:“那个蒙面男子说,他喜欢你,他要一个与我公平竞争的机会……”
喜欢她的人?
江若宁立时就忆起了白锦堂、温如山!
“是白锦堂!是他逼你离开的,一定是他!难怪他总出现在我面前,彩凤谷里逼我嫁他……这是他的阴谋!他怎能这么做,逼你离开,难不成当日红影山庄我中蛊毒,根本不是意外,弄不好就是他下的手?
银姬明明在利器下了剧毒,为什么又对我下往生蛊,我以前想不明白,只以为银姬怕我不死,也要让我生不如死,原来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这是他下的手。我中毒之时,他就在旁边……”
李观想到江若宁失忆与那个蒙面男子有关,心下也翻天覆地惊涛骇浪。
尚欢立在一侧,“师姐,不会吧?白锦堂哪来这么大的胆子,他……他敢对师姐下手?”
江若宁道:“他还有什么不敢?欺君罔上他没少做。”
谁人敢玷污皇家妇生下女儿?温如山做了。
谁人敢欺君?温如山也做了,算计江若宁冒名顶替,借用他人身份来掩饰宋清尘的真实身份。
若非温双无意间说漏了嘴,江若宁不会想到是白锦堂,可现在她知道白锦堂与温如山是一个人,那他所做的一切都能解释得通。
江若宁道从怀中摸出一个苹果,用帕子擦拭了一下,递给了李观:“这是圣果,吃了能尽快恢复体力,你不能再随我走。若再耽搁,就误了殿试,记得考出好成绩。我听玉鸾公主说过,今次的三甲会有特别的恩旨。”
翠浅见江若宁对李观似有特别的情意,这苹果可是仙果,她也吃过一枚,的确是快恢复体内,“今岁三甲无妻无婚约者,可开口求皇上恩旨,上可娶公主,下可娶京城贵女。”
李观咬了口苹果,立时就品出不一样的味道。
江若宁平息心下的怒火,白锦堂背着她做了那么多,还真被他得逞了。他要一个公平的机会,就可以逼走李观,害她失忆?
“翠浅,给李公子主仆备一份回京的干粮。”
“是,公主。”
江若宁看着李观吃苹果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早前我还奇怪,怎么你总穿这一身衣袍,阿欢说,这是我以前送你的?”
李观笑了,“我很喜欢这身衣袍。”
“待我回京,我着人再给你做几身。”
江若宁道:“我辇上有好酒,你带在路上饮,困了、累了可解乏。”她回到凤辇不多会儿,就取了个羊皮袋子来,捧着递给了李观,“十年寒窗,金榜题名,岂能因一己之私,误了大事,早回京城准备殿试。”
李观此刻心下开朗,只觉早前的乌云密布已尽数消散,日破云层,只有无限的光明与美好。
“若我不能获得前三甲……”
“就算不能,你还是你,我亦还是我,难道你对自己就没一点信心,好了,带十六启程回京。”江若宁与翠浅点了一下头,翠浅将预备的包袱递给了十六。
江若宁道:“身上可有银钱花使?”
李观笑道:“尚乡君有没有告诉你,我们李家最多的就是银子。”
“得了,我不问就是。赶紧启程上路,早不往回赶,回头上门报喜的人到了,不见你在,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李观作揖道:“一路保重!”蓦在转身,跨上马背,主仆二人策马而去,行得一程,李观调转马头,冲着江若宁挥着手臂。
尚欢喜问:“师姐忆起来了吗?”
江若宁茫然摇头,“想不起来,只是觉得这人似乎不讨厌。”
也许,是被他的温柔体贴所感动。
想到他给她剥橘子去籽的认真样子,一瞧就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李观与十六奔了一程,转过了一道弯,**声道:“公子,早前小的还不同意你随公主行这一程,而今看来,倒也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