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菲语瞪大了眼睛,显出十分惊恐又泫然欲泣的模样:“陛下,臣妾没有……”
司徒璧轻轻拍了拍庄菲语的手臂。表示安抚。他回望了皇后一眼,语气阴冷,情绪难辨:“当年先帝为了验证满月之子的身份,都可以用滴血验亲,朕为何就不可以?还是皇后觉得,朕要比先皇更加金贵?无非就是刺破点手指滴一点血,能有什么损伤?皇后口出此言,简直荒谬!”
毕竟是数十载的夫妻,南皇后心知司徒璧是动了怒,急忙告罪:“陛下恕罪。臣妾也是关心则乱……”
司徒璧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她,而是挽起了衣袖,对着万海说道:“着人去取一碗清水。再将银针给朕拿来!”
他吩咐下去,不一会就有小太监端了个白瓷的大碗面盛满了清水,匆匆上前。万海仔细地用烛火将银针反复灼烧消毒,又用干净的帕子擦拭几遍,才敢给司徒璧使用。司徒璧也不含糊,自己拿了银针。干净利索地刺破手指。小太监捧着瓷碗上前,司徒璧挤出指尖的鲜血,令血滴入水中。
司徒璧既以将血滴入水里,下一个便是庄菲语的孩子了。此时庄菲语已经从朱嬷嬷手里接过婴儿,抱在自己怀中。她与寒汐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寒汐立即上前接过小太监手中的瓷碗,道:“公公,让我吧。”
因刚才寒汐一系列护主行为,司徒璧对她大为赞赏,此番寒汐上前来接过瓷碗,那小太监也不推辞,对她也十分客气:“是,有劳月绒姐姐。”
寒汐接过瓷碗,右手拇指不经意触到了水中。她本在指甲里抹了唐不惊特制的药粉,药粉只需一点点溶入水里,无色无味,却可令任何两者的血液快速溶于一处。如此这般,无论这“滴血验亲”是不是真有其事,司徒璧和孩子的血都会相溶。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便可成功!
寒汐悄悄收回了手,朝着庄菲语极轻地点了点头。庄菲语知道她已将事情办妥,于是抱着孩子哄了哄,不忍地取了银针,再次刺破他的手指。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再次回荡于整个大殿,只是这一次,司徒璧的心态不同了,竟也生生觉得心疼起来!
寒汐用瓷碗接了孩子手里流下的血滴,不出她所料,二人的血液很自然地融合在一起。那样的顺畅,就像出自一人一样。为了稳妥起见,避免南皇后再查出水中被动了手脚,在司徒璧确认自己的血与孩子的血可以融合之时,寒汐手一抖,白瓷的大碗“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而那一碗融合了鲜血的水,也洒得都是。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寒汐一脸惶恐,立即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奴婢是见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一时激动,才会手滑,惊扰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啊!”
司徒璧毫不计较地摆摆手:“罢了罢了,你这个丫头今日也是立了大功了!”说罢,他一把抱起庄菲语怀中仍在啼哭的婴儿,放声大笑,“哈哈哈,朕有儿子了!老天开眼,让朕老来得子!天佑大周,天佑司徒一脉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