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
郎彦涵眉心一跳。
黎嘉在陆逸尘睡着前，走到他身边，低头在他唇角贴了贴，低声在他耳边道：“好好睡一觉，别怕。”
“……别走。”
“不走。”
黎嘉刚说完，陆逸尘就睡着了。
黎嘉脸埋在他的胸口，许久都没有抬起头来。
“病人头上的伤口在送过来前紧急处理过，事后因为挣扎的太厉害伤口又裂开，需要再包扎一下再转到神经科。”医生见多了病人和家属的生离死别，语气比较冷淡。
“……麻烦医生了。”黎嘉抬起头，脸上已经没什么表情，只是嗓子有些沙哑。
郎彦涵目光微闪。
怎么回事？逸尘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竟然还把别人当成嘉嘉了。
这一年多以来，他也清楚因为嘉嘉的离世，陆逸尘的精神状况不稳定，偶尔会崩溃失控，变得脾气暴躁，但从来没有这么完全失去理智的时候。
等医生陆续进来为陆逸尘处理伤口换药，郎彦涵示意黎嘉出来。
黎嘉知道他想问什么，看了一眼还睡着的陆逸尘，跟着郎彦涵走出了病房。
“他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郎彦涵开门见山道。
“被我用台灯砸的。”黎嘉语气有一丝颤抖。
郎彦涵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她怎么敢砸陆少？还把他的头砸破了。
不过，想到刚才他进病房时看到的情况，他想了想，又道：“他是不是在头被你砸破前就出现了精神失常？”
黎嘉单手握住手臂，点了点头。“他以前也有这样的状况，但是没有现在那么严重。”
“那你知道他是把你错认成他死去的妻子？”郎彦涵的目光瞬间锐利如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