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栉温半蹲着,将沐童受伤的脚放到他的膝盖处,左右细细观摩了一会,轻轻地握住沐童的脚踝处,刚一握上,沐童就紧皱着眉,身体颤栗了下。
感受到沐童的颤栗,南栉温抬眉看了眼沐童,而后又专注于他眼下的事。知道了病的根处,南栉温在沐童的脚踝处喷了两次后,看也不看病单的上的说明,熟练地拿起各种药膏一一涂在脚踝处,以及红肿的脚背处。这一次,沐童明显地感觉到了南栉温手心的温柔。除了轻微的挠痒,再没有之前的疼痛感。
南栉温拧紧最后一瓶药膏时,沐童瞧见他手上沾有的油膏,指着放在长椅上她细肩的黑色双肩背包,示意,“包里有湿纸巾。”
南栉温虽然在部队生活过很长的时间,但无论是什么时候,他总是以一副干净利落的面人。考虑到这点,沐童便急于要帮他拿。
双手撑在地面小心翼翼地起身,右脚站稳时,左脚轻轻落时地却不料南栉温帮她涂药前的疼痛感猛地蹿上心头,下意识地把所有的重力都放到右脚,却不料脚一软,身体立刻向后倒。
没有如期而至的疼痛,欢而取之的是一道温暖的肉墙。
因为右脚发麻,左脚又使不得力,所以沐童是整个瘫软在南栉温的怀里。
看到沐童有些发白的薄唇,南栉温拧紧了他的粗眉,怒然看了一眼沐童后,双手放在她的膝盖后背处,一把将她抱起。
刚才擦药时的极致温柔渐渐被缓冲掉,现在又是一副散发着骇人冷漠的模样。
沐童不知道又是哪里触到他的开关了。木然地看着他五官挺立,轮廓分明的侧脸。心里委屈极了。
他明明抱着她,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他的温暖。
一路上,她听到很多的羡慕声,要是以往她肯定会躲在他怀里,然后沾沾自喜。可是现在她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