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说:“那我们也不能白来一趟。”
师父说:“不白来,把酒搬走。”
少年说:“我说的不只是酒,来都来了,师父不介意我们就到处探探,看看剑舍现在什么情况,有些什么人在山上。”
师父说:“摸个底,可以。”他们转身飞身离开北山庭院,先到至殊的庭院,不见她的人影。他们又去掌门庭院,她果然在这,和陈观、陈怀寿研究御敌之道,她们知道已经被包围了,但没人敢上山来,围而不攻,这是在等什么?也探不到各门派的意图。至殊也知道师父到山下了,她铁了心要一条道走到黑,和师父师兄对着干。
陈观和陈怀寿不敢违背她,她在对敌上没有经验,只能守不敢主动出击。山上剑舍弟子要攻,他们不一定会动,要他们去打自己的师父,那更是万万不可能。他们手上能用的就只有湘钦门的几个人。几个对抗上千个,还是一些菜鸟。陈怀寿手上有多少走尸他都不肯透露,只说不敌山下的那些人。涣群门的不来消息,他们只顾在京畿寻欢。至殊有点不知所措,商量不出明确的对策。
少年对师父说:“这两个姓陈的都道貌岸然,是两个伪君子,墙头草。”
他师父说:“小喽啰,不足放在眼里,他们是恶鬼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少年说:“贞利剑在那。”剑在桌上,闪着蓝幽幽的光,“那是钟瑜玟从太行山取出来的,我答应要给她拿回去。”
师父说:“你就是这么讨女人欢心的?”
少年说:“这和讨别人欢心没有关系,是信用问题。”
师父说:“想不到我徒弟还知道信用二字,真是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
他们出了庭院,回去搬酒,北山庭院的人不知道自己不喝酒都会减少。少年和他师父每人抱两大坛翻飞下悬崖。到山谷下时,王聪和仪吾等人正在摆碗快,“来得正巧。”他师父说。
黑衣男和斗笠男看到他们抱着久,赶紧过去接下,这是两个大功臣,不可怠慢。
王聪看到他们的酒说:“又偷了?”
少年说:“我没有,全是师父干的,我只是在一旁引路。”
少年的师父说:“特殊时候特殊办法,就算在我头上吧。”
钟瑜玟走过来看着满满的四坛酒说:“少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你徒弟会带你走上这一条路的。”
少年的师父说:“什么路都要走一走,你们跟着他这么久都没学会,我自然不会,我还会把他带会正路。”好像少年现在急需悬崖勒马,快要十恶不赦了。
斗笠男说:“有酒即欢,先把理想道义放在一旁。”他话多,难免有一两句中听的。
大家都入座,有酒桌上的氛围都不一样,大家畅谈不止。少年和师父把在山上摸到的底说出来,山上就丧家之犬陈观和不知深浅的墙头草陈怀寿,几个毛人在山上,这是要唱空城计啊。但涣群门的弟子都还在京畿,这是要玩什么。他们如此把双手都伸出来给大家看,竟没人敢轻易上山了,特别是在至殊复仇屠杀之后。
少年还说到酒窖里的姜秋林,已经是一条腿跨进阎王殿的人了,至殊对他的折磨比以前对王聪的折磨更甚,可见她为恶的手段又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