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男说:“不,我们先冰后火!”他化一把冰剑在手,上前与无眉男大战几十个回合,无眉男轻松和他对招,还盯着一旁的黑衣男,此人腹黑多谋,一定会偷袭他的。
黑衣男没有这样的想法,他看斗笠男不能取胜,自己当即使出离手剑。大喊一声:“我来也!”
无数细密的宝剑飞向无眉男,黑衣男身在剑丛中,剑丛如游龙蟒蛇,在无眉男身边飞来飞去,找不到破绽。
斗笠男说:“搞什么?偷袭啊!”
黑衣男才想起现在不是当好人的时候,但当坏人也来不及了,他带领剑丛和无眉男对招,他的剑比斗笠男的多几百倍,比斗笠男难对付。无眉男只好先退一步,让好人去逞强,他在一边蓄势等待机会,他只想偷袭。
但无眉男也不是孤身一人,涣群拳的二师兄见状飞过来防着斗笠男,斗笠男哪里是他的对手,别打得连连后退。他的冰剑断了又再次凝聚真气,如此反复好几次,都没能把对方打退半步。
夕惕的女侠们觉得是她们出手的时候了,她们呀呀飞到深坑上空,加入到斗笠男与二师兄的战斗中。
无耳男好不容易突破众人的包围,来到无眉男身边,背靠着背,真是恩爱的师兄弟。剑舍掌门带领大家冲上去,和这两个人打成一团。少年有这些人相助,总能出其不备给无耳男一剑,偷袭的本来快盖过天造草昧了。无耳男身上被少年的离手剑扎了好几处,无眉男还完好。
他们的二师兄也看不下去了,蜜蜂虽小,但非常之多,二师兄大喝一声,两拳击退夕惕的包围,几个女人散开,他飞到人群中来。
剑舍掌门和断家枪掌门站在前面,与涣群们的过招,少年在暗中偷袭。此时就没有小团体的比试,都是无差别的混战。个个都使出身上最高明的武功,剑舍掌门分出十几个分身,都是能干的假人;断家枪掌门元神化成骑兵,横冲直撞;夕惕掌门使出的是六壬神剑,她们一帮女子使出的剑招都差别不大。陈观也来参战,他的咎无利几次都没有困住涣群拳的任何一个人。有一种重在参与的感觉。
他们在深坑上空打得尘土飞扬乌烟瘴气,坑底的流客都纷纷加入,这个时候武林空前团结,没有人想当看客了,也没有人当得成。
只有至殊还在底下装疯卖傻,剑舍的弟子都不管她。
混战中,两边都讨不得好,但剑舍的弟子时不时会掉一两个下来,那是牺牲者,是英雄。是临时的英雄。
少年没参加过这种群架,施展不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招什么时候收手,只能藏在人群中使出离手剑偷袭别人。
黑衣男和斗笠男依然是主力,剑舍掌门和断家枪掌门是辅助,夕惕的姑娘们是气氛组,她们娇弱的声音鼓动大伙去展现汉子的一面。灰衣少年和辛枚是混子,在人群中忽隐忽现,暗剑暗枪伤人。
陈观和至临最积极,限于武功不够好,只能帮着剑舍掌门做一些防守。
王太冲太菜,在两个弟子的陪伴下爬到坑边上来,仰头观看难得的大战,这战事关乎武林存亡,他们归藏的人都不含湖,时不时也有几个人掉下来,死得透透的。透是形容词,不是动词。
涣群拳的三个人武功极高,但也无法突破各大门派肮脏的阵法,被围困其中,凭借深厚的功力与这些虾兵蟹将纠缠,一点点削弱他们的力量。他们先打破剑舍的万剑阵法,又破归藏的星剑大阵。现在深陷断家枪的不知名阵法中,很多元神化成骑兵在他们身边奔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