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自己老是能遇着他,云炽也觉得奇怪了。但见他孤身一人入到险境,作为朋友的她却也不能置之不理。
半空中调转方向,云炽叫住了准备入到即翼山的钟离无忧。
“钟离道兄!”云炽喊到。
钟离无忧回头一望,一见竟然是云炽,不由也颇为惊喜,说:“云姑娘,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炽说:“我是路过的,却刚好看到你了。道兄来这里做什么?”
钟离无忧说:“我师祖正在炼制一样东西,需要用到这山里含有相柳血脉的岐蛇,所以便着我来取。”
云炽有些担忧地说:“道兄难道不知这即翼山的危险吗,怎么会一个人来?”
钟离无忧笑笑,说:“即翼山险恶,无忧也并非无用之人。我来这里,自然有做准备。”
云炽一想也是,钟离无忧不是那种莽撞之人,便说:“既然道兄如此说,相信道兄肯定是有把握的,看来云炽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钟离无忧忙摇头说:“不,云姑娘的担心怎会是多余的呢?听到你说担心我,无忧从心底里高兴,谢谢你,云姑娘!”
钟离无忧如此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情绪倒令云炽颇有些意外,她笑笑,说:“道兄何必为这个而致谢,我们是朋友,互相关心不是应该的吗?换了道兄见到我在此,一定也会停下问问情况对吧?”
钟离无忧想想,觉得也是,一笑说:“也是。对了,姑娘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云炽回答到:“我要到鸾凤城去。”
钟离无忧“哦”了一声,难得的踌躇了一下,说:“姑娘此去急不急,若是不急,可否……….留下帮无忧一个忙?”
云炽想了一下,那拍卖会在十天后举行,应也是不急的吧,便说:“什么忙?”
钟离无忧说:“其实不瞒姑娘,无忧虽然做了些准备,但也没有万无一失的保证。无忧想,我与姑娘之间有默契,若是能得到姑娘的帮助,应能事半功倍。”
云炽想了想,说:“应该没问题,那我就留下帮道兄一把,其他的事情就先押后再说吧。”毕竟她还欠了人家几次人情。
钟离无忧一喜,说:“如此,便多谢姑娘你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师祖为什么一定要他来这险恶的即翼山了,原来他早已知道!自己这几年郁郁寡欢的状态一定被他老人家看在眼里吧,如他老人家所说的,既然不能避免,那便直接面对问题吧,问题便会迎刃而解。
他在看到云炽的那一刻是欢喜的,甚至是有些幸福,这种陌生的情绪让他无所适从却又如舐蜜糖,甘之如饴地沉溺。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掉进了魔咒里吗?
他侧脸看了看站在身侧的云炽,云炽奇怪地问:“怎么了,钟离道兄?有什么问题?”她总觉得今天的钟离无忧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