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柳玉岚一挥扇子,斜眼看着江自流。
“嘿嘿,给我一个住的地方,然后,管两个孩子的吃食。就这样。”江自流拍拍阿珘的小脑壳,满脸得意地瞧着二人。
“我答应你。”柳玉安还没等师兄答话,抢先一步掐住了话头。
“我不想帮,是因为我进京可是为了赶秋试的。我考科举当官,我以后还要做天下第一重臣。我打听过柳玉安是柳氏弟子,江湖传言那可是个邪门的门派。我要是帮了忙,把自己搭进去可不行。我爹就这样把自己搭进去了,我才不要。”江自流拍拍自己身后背的旧书娄,摇头晃脑地说。
“想不到八年一别,江兄风骨竟然大改。不过说来还是我家对不住你家。我在这替父亲向你赔礼。”柳玉安微微叹惋,只听到尾音去几声轻叹。
江自流脸上的得意之色凝滞,嘴角微微抽搐,凝神听着柳玉安的话。
“玉玦今日已还,你不必帮忙。你的身份条引我会帮你一应补全不误你秋试,住在这衣裳饭食和钱两不会短缺,以后如有需要,我定然全力相帮。就当是赔礼了。”柳玉安将玉玦恭谨地持在左手中,敛好衣衫,朗声对着江自流道。说罢,右手搭于左手前,深深作了一揖。
“你,你是......”江自流全身的肌肉绷紧了,甚至不住地颤抖着。额前,不知何时淌出的汗水汇成汗珠,顺着鬓角滑下。
“这是玉玦,你是江自流,我是柳玉安。”
轻声几言,犹如万斤之重。砸在各人心中别有一番滋味。
柳玉安已知江自流心意,因本不报希望,虽转到失望,但心中并未十分寒凉。
转过身来,柳玉安凝神看着粼粼波光的河水。
天上明月高悬,泉水般的银流透过柳树,映到河中,映到柳玉安的肩头。
风搅绕发丝拂面,思虑百转千回。此夜,终究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