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说完,皱着眉头冷哼一声:“不能委屈了爷的嫡长子。”
苏培盛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在心底都记着,想了想又问:“主子,小主子金贵的很,福晋又是第一次怀孕,且年轻。奴才十分担心。您看还有没有要吩咐的?”
四爷想了想:“盯着福晋,别让她做针线活。”
苏培盛愣了一瞬,觉得实在奇怪:“主子,为什么呀?奴才听说女人一旦有了身孕,都想亲手给孩子做些肚兜等贴身的小衣裳,您为何……”
“就她那破破烂烂的针线活,做出来的肚兜,爷的儿子能穿吗?绣工差到极点,笨手笨脚的,绣个画能绣成一团乱麻,针脚还大大咧咧,连个帕子边都缝不好,能让她给爷的儿子做衣裳?”
四爷挑眉,重重冷哼了一声:“苏培盛,爷看你是越来越没脑子了。”
苏培盛噗通一声跪下了:“主子息怒,是奴才糊涂了。奴才一定派人盯紧福晋,绝不让她有机会给小主子做衣裳。不!”
他跪着发誓:“奴才一定让人把福晋屋里的针线筐子都收走,决不让福晋有看到摸到针线的机会!”
看四爷脸色缓和了许多,苏培盛感觉室温也恢复了正常,又偷瞄了四爷一眼:“主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让匠人给福晋做新首饰,金银点翠珍珠珊瑚首饰全都不许再用,都换成轻巧的绒花。把她的那些福寿锁、长命锁也都收起来,不许再戴了。再多备些软鞋,鞋底要厚要软。”
四爷皱着眉头,想起来当年德妃怀十四阿哥的情形。
他那时候还跟在孝懿皇后身边,但见过德妃几次。她怀孕时脚肿的很厉害,几乎不能走路。
希望他的儿子不要想小十四当年那么能折腾人。
又看了看手里的那张纸,四爷再次开口:“回头让蓝嬷嬷和青儿绯儿数数屋里有多少尖角。所有的桌角、床角全部要用厚实绵软的棉布角套包裹起来。”
“等到中秋就该回紫禁城了,回京之前,东三所所有的边边角角也务必要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