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蓝嬷嬷这会儿还想着否认。
她方才离的有些远，小夫妻俩说话声音低，她没听到内容。但瞧方才的情形，四爷不像说了实话的样子呐。
楚娴没给她机会，转了转腕上的珠串，从容问：“没经我的允许，私自派人去户部大堂传话，耽误了四爷的差事。嬷嬷，我该怎么罚你才好呢？”
楚娴平日里从不轻易说出要处罚谁的话，此刻猛地搬出这话来，蓝嬷嬷实在没辩出来小福晋是在诈她。
可怜在宫里摸爬滚打二十多年的嬷嬷，被楚娴唬得一愣一愣的。
她蹲身请罪：“请福晋恕罪，奴婢瞧着您今儿个总出神，一出神就是一个多时辰，奴婢心里担心，才派人去和苏公公传了个话。奴婢也没想到，四爷竟然会亲自回来。”
楚娴没急着给她定罪，只趁热打铁：“你穿的什么话，原样说给我听。”
“福晋今日奉太后之命去毓庆宫探望太子妃，回来后一言不发，只干坐着出神，已有一个多时辰。”蓝嬷嬷照实回答。
楚娴听罢便沉默了。
四爷忽然翘班回来的重点，到底是因为“毓庆宫”三个字，还是因为她一言不发干坐着？
如果她只是一言不发干坐着，一个时辰，能让四爷翘班来看她吗？
楚娴觉得真不至于。
脑子里一团乱麻，很多个想法和零零碎碎的画面都在她脑中闪现。
楚娴猛地想起上月初八那天，她问苏培盛时，问了一句“这计策颇为精巧，可还有别人参与其中？”
当时苏培盛的反应……
楚娴再次陷入回忆和猜测。
蓝嬷嬷还福身蹲在楚娴跟前，也不敢出声打扰她。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前院的小太监跑过来：“福晋，苏公公在书房里给四爷找东西，翻箱倒柜的，一直找不到。书房都被他翻乱了。奴才斗胆，请福晋过去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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