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神色困惑,打了声招呼,便把画像递到通判面前,“温通判,这案真的就此作罢吗?
可这画像画的煞有其事,眉目间也有点凶匪悍风的感觉,此案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被打断了阅读,温通判心中不满,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嘲讽道,“前些时候你跟着孙同知,也是这般究根结底的吗?”
四爷眼睛一眯,急忙弓下身子低头道,“小的愚钝。”
温通判头也不抬,送了四爷一个字,“滚。”
四爷拿着画像踌躇几番,“这画……”
“不用看了,拿走吧。”温通判如此下令道。
知道再追问下去,会有暴露的风险,四爷便攥紧画下去了。
此时不看,那就换个时候给他看。
四爷冷着一张脸,扭脸就往牢房里去。
此时腊月,寒风冽冽,冷气从鼻子里钻进,一下就能够使人清醒。
四爷的衣袍被吹的四下飞起,可他的脚步坚定,没有半分停滞。
府衙的结构,他已经很熟悉了,四爷穿过几个四方的院落,走到最里面隐秘的角落,穿过一个小门,就能看到牢房门口把手的两位差役。
四爷背着手,目不斜视的走到他们面前,径直的就要穿过他们的看管,进到地牢里面去。
那两位差役来的时间长,四爷又是从未见过的新面孔,虽然他身上穿着师爷的衣袍,气势又很能唬人,不过他们还是把人拦了下来。
两人个子齐高,一个带了官帽,一个不带官帽。
带了官帽的那位审视了四爷一遍,粗着声音问,“阁下哪位?可有手信?”
四爷抿唇,眼睛里薄薄一层冰霜,比那冽冽的寒风还瘆人。
他利索的拿出之前孙同知拿给他看的知府官印,给两位差役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