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黎明也很不客气,笑了笑说:
“这么听话?”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却已经带了十足的嘲讽。
沈无诤没有丝毫恼火的意思,轻轻叹息一声,说道:
“同病相怜罢了。”
仔细一想。
居次也很听单于以及太子孤涂的命令。
当初来攻打这座城池的时候,是最危险的。
原本应当是太子孤涂前来,他称病,就把这个差事推给居次。
待居次攻下城池以后,又把功劳给包揽。
听说和亲队伍前来,二话不说把差事又交给居次,跟着单于回了越国。
居次还以为这是信任,实际上……
就是被当做工具人罢了。
什么累人的差事,得罪人的事情都推给她来干。
黎明:“……”
总感觉有被冒犯到。
沈无诤的话不多,也不算阴阳怪气。
就是很气人。
准确一些来形容,大概就是……
笑里藏针,针针扎心。
她也懒得继续迂回曲折了,说道:
“行,是要谈条件对吧?”
“嗯。”
黎明看了眼自己还没系上的腰带,再看了看浴池。
“你打算跟我边洗澡边说?”
沈无诤一时间愣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先出去。”黎明挥挥手,“我要洗个澡。”
话音落下,不等沈无诤转身。
她又慢悠悠地提了一句。
“不准偷看。”
沈无诤:“……”
很想反驳。
又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他抿了抿唇,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大概是惹得她不快。
现在被报复的。
真的是……
挺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