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宸看白绝就这样痴愣愣地望着两手布满的血污,她忍着的疼痛在床榻上撑起了上半身,那白皙无暇的玉手微颤着抓住了白绝的手腕:“别怕,我真的没事。”
“我喜穿玄衣,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让敌人无法看出我的伤势情况。这些倒好了,这黑漆漆的袍子反而把我家的小兔子精给吓坏了。”若宸强笑着打趣起来。
她越是这样笑的轻松,白绝的心就越是往下坠落。他默默的走出房门打回来了一盆水,进屋时还谨慎地关紧了房门。白绝将水盆中那块柔软的帕子拿起来拧去水分,用它缓慢的擦拭着若宸那双染了血污的手,那极致温柔呵护的动作,仿佛在擦拭世界上最贵重易碎的玉器。
他一言不发直到擦完了那双玉手后才停顿了下来,低低的开口:“我去帮你叫魔医可好?”
“真没事,不是要赏月吗?再不赏,都要到明日了。”若宸摇了摇头,就要从床榻上下去,却又被一双有力的手按回了床上。
“哎,不能叫魔医来看,不然今晚之事会走路风声的。”若宸无奈的解释。
“你要是实在担心,不如你帮我清理包扎一下伤口吧?”若宸这话才刚刚脱口而出,面前男子就起了极大的反应。
怎么可以!?白绝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不少,他的目光有些羞怯的扫视了一眼若宸的身躯,心想着这伤口全在衣物里头,他一个男子如何能包扎清理的了?
“男女授受不亲……我……我去帮你找琉璃过来!”白绝红着个脸就要往屋外逃。
轻灵的声音在他背后悠悠响起:“她闭关,你是找不着的。”
还不待白绝转身,他的背后就传来些许窸窸窣窣的声音,等他再回头看若宸时,那张俊脸瞬间就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似的。
在床沿那几支不算太明亮的烛火映照下,面若桃花的女子玄袍半掩露出一大截脖颈延伸至锁骨的细腻雪白。她位于腹部的白色中衣早已被鲜血染红,像是一朵朵盛放在雪地里的凌霜傲梅那般刺眼夺目。
“男女是授受不亲,但是不是说好了要成亲吗?看了便看了吧!”若宸顿时语出惊人。
见白绝还是愣着半响都没有过来的意思,她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声音低沉沉的传入白绝的人耳中:“快点啊!再不过来本尊出去找个下人弄了!”
白绝被这不耐烦的声音搞得有些慌了神,他手忙脚乱的洗净了先前的染污的帕子后伫立在床榻旁看着此刻衣裳不整的女子,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