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不可貌相。
二人的举措倒是给这群人带来了许多“误解”。
唐昔没有理会沈秋的“挣扎”,径直将小手往他衣襟里头翻,终于好半晌,从里头掏出一副白色纸包。
她抬眸,就见沈秋眼神躲闪,莫名心虚。
沈秋眼角一瞥间,盛平就会意走上前来,垂着头,“夫人,您也别怪千岁爷,他幼时身子骨弱,又恰逢被家族里头的兄弟设计着送入宫中,这些年熬下来,早就亏空殆尽,如果不是神医的这幅药方子,千岁爷怕是早就……”
唐昔颤了一下杏眸,将那副白纸包在手里攥的紧紧,迈出门槛就要出去。
“不用查了,那药是有副作用的。”沈秋直接交代了个清楚,“只要一停用,就会立刻显露。”
聪颖如她,沈秋怎么会不知道唐昔心里头的小想法。
他垂下鸦羽似的羽睫,那副丹凤眸中没有一丝玩笑,只余下满满的认真,“不过丫头你不用担心,本督离世以前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等搞定了轩辕宸和那帮作乱的皇子,届时你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
那语气怎么听都有点交代后事的意味。
惹得盛平眼神仓惶,恨不得自己消失在原地,赶紧把门带上了。
唐昔揪着他衣角不说话,那沉默有些莫名的酸楚。
沈秋淡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细软的头发丝,躬着身子和她贴了贴额头,“怎么了丫头?这些难道还不满意么?”
他顿了顿语气,“就算是丫头想要做个女皇也是当得的。”
那副大逆不道的语气,果真像是一个霸凌皇朝的逆臣说出来的话。
沈秋想告诉她,没有他的日子,唐昔照样可以活的肆意快乐。
却见唐昔美眸扑闪,掠过一丝幽暗的黑雾,“真的吗?”
那双杏眼被一片黑色晕染,犹如黑漆漆又深不见底的寒夜,有些堕落的美感,美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