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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
杨寿还没说话，萧雨青评价了一个字。
布偶开口说话，一阵阴风乍起，吹的四周呼啸不已，隐隐约约伴随着鬼哭狼嚎的声音。
杨寿目光一凝，这是小女孩杀死的生灵的声音，死后执念不甘心消散，继续存留在天地之间，附着在了她的布偶上。
光是这一道哀嚎声，就足以让悟道境道心不稳，她的大道，就是这个布偶。
“真是扭曲到极致的道啊。”
杨寿感慨了一句，任由小女孩出手，布偶幻化出了无数异象，想要摧毁他的意志和道心，沦陷在疯狂之中。
“前辈……”
萧雨青神情郑重，见到杨寿不闪不避，连忙呼喊。
杨寿摆了摆手，“淡定，不要慌张。”
说着，他抬起脚步，向着小女孩走了过去。
对，是走过去，并未发动任何攻击。
“你的布偶很好看，能送给我吗？”
模仿着小女孩刚才的话，杨寿露出了一抹笑容，盯着她的布偶。
她一愣，根本没有想到杨寿竟然无视幻境和异象，直接走了过来，并且……似乎还看上了自己的布偶？
抓着布偶的手不由紧了几分，她后退了半步，连连摇头：“这可是我的宝贝……”
“现在它是我的宝贝了。”
就在刚才，符脑告诉他，这件布偶价值很高，里面撞着七万多沉沦疯狂痛苦中的残念，引渡到轮回界，或许有朝一日，可以从中诞生出灵魂。
土生土长的轮回界人！
这些都是恶人村以往造的杀孽，全部附着到了她的布偶之中。
杨寿一边走着，很快就来到了小女孩的面前，平淡无奇地伸出手，就要往布偶抓去。
小女孩见此，面目扭曲，再不似之前的童真烂漫，寒声吼道：“找死！”
“乖，不要动。”
杨寿伸出另一只手，摁在了她的头顶，她瞪大了眼睛，仿佛被施加了定身术一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寿从她手上把布偶夺走。
这一切，发生的极其快速，古木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同样暴怒，直接扛着锄头冲了上来。
这个布偶对他有大用，绝对不能有失。
力之大道被他发挥到了极致，风声撕裂，一锄头往杨寿头顶砸了下来。
然而，有创世道韵护体，杨寿这具身体虽说没有突破到半步神祗境界，也不是那么容易受伤的，一团无色的光芒闪过，波纹荡漾，古木倒飞了出去。
一尊半步神祗，被杨寿的创世道韵给反弹了回去。
一口鲜血喷出，古木不敢再大意了，神情异常忌惮，就在刚才，他感受到了一股远超越上玄之道的道韵出现，把他给击飞。
天尊之道！
那必定是天尊之道！
一个未来可证天尊的人物！
想到这里，古木神色扭曲，大声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撕碎他，杀了他！”
那些正在激烈的自相残杀的村民们，纷纷停下了战斗，朝着杨寿攻击而来。
每一个都极其疯狂，呲牙咧嘴，恨不得吃了杨寿的肉。
“绝对不能放他走，这个世界上天才太多了，不过……既然敢来到我的地盘，只要你不是天尊，无论修的是什么道，我都杀给你看！”
古木沉声着，他曾见过无数惊才绝艳的天才，他师弟古铜是一个，青玄宗的萱烨是一个，金圣阳是一个，但只有最终成为天尊的，才是真正的天才。
活下去的，才是天才！
在他思索间，那些朝着杨寿发动攻击的村民们，突然愣住了，如小女孩一般，被施加了定身咒，一动不能动。
杨寿就这么站在万敌从中，低头打量着布偶，撕裂的嘴巴看上去很瘆人，而且里面的残念充满了怨念，积累不散。
“竟然要诞生灵魂了。”
突然间，杨寿感受到布偶里面有一道微弱的波动，微不可查，险些被他忽略了。
这不是寻常的灵魂，从无数充满了怨恨扭曲的残念中诞生，注定了它天性暴虐，若是顺利出生，恐怕会杀死眼前见到的一切生灵。
毁灭，破坏，死亡，杨寿从中感受到了三种鲜明的情绪。
“这个就放在地府，由王凌镇压吧。”
杨寿沉吟了片刻，就做出了决定，这种东西，不太适合出现在洪荒。
收起了布偶，杨寿看向了古木。
“现在就只剩下你了。”
古木目光狰狞，事实证明，他最初从杨寿身上的那种感觉没有错。
事到如今，他死亡的预感越来越浓。
“哐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