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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蠢货!她骂出了声。
然而,血精那东西,她根本就没见过,她只是在祖先留下的古籍上看过那么一句,更没有什么血统觉醒之后的第一次任务,那不过是她自己好奇心重,想一探究竟。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找到的这个母株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包含着那一滴麒麟血的母株!
“蠢货!”她神色苍白的又骂了一句。
“西泽,你先走,我在这里接应他。”叔孙君炎站在交尾洞口,血光照着他银白的发丝,好像他的发也变成了红色,与姬西泽一样的发色,这回让他高兴上好几天的。
“笨蛋!”姬西泽骂了句。
“你们不走,我走。”此时的姬邶风对那所谓的血精一点觊觎都没有了,保命重要。
说罢,他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抓破,像急切离弦的箭,瞬息便射了出去,所过之处,血流如雨,血藤沾之,瞬息避退。
就在这时,交尾洞中忽然红光耀天,母株剧烈的颤抖,发出野兽被撕咬住脖颈时亡命的嘶喊,又像是奴隶被奴隶主用烧红的烙铁烙在脸上,凄厉的尖叫。
所有的藤蔓像是蛇被活生生剥皮时的惨烈扭摆,有一瞬间,整片吸血藤林都在疼痛的颤抖,那些密密麻麻扎根于地面的根系也在惧怕,使得地面都在震颤。
红光与天地相连,比晚霞瑰丽,随即,母株体内,交尾洞深处传来一道陌生的兽吼,那吼叫像是野兽见血的兴奋,又像是盘古千年万年顶天立地终于要化为山川日月时的解脱。
吼叫声持续着从地底深处传来,像是整片吸血藤林子每个根系的嘶喊,尖叫,更像是远古时的妖魔重生,从海洋深处、地底深处爬出,危害人间!
叔孙君炎与姬西泽不知不觉,身不由己的竟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对那叫声,他们被威赫住,控制不住的要拜之为王。
吼声如雷,天光倏忽被红色浸染,金乌躲避在乌云之后,黎明破晓推后到来,一场雨,哗啦啦突然降落。
噼里啪啦打在姬西泽与叔孙君炎的身上,以及奉珠的脸上,那本是僵冷的容颜,闭着的死眸慢慢睁开,青色的顽强的生长在血肉之中的根系缓缓退去。
霸道的吸血藤林,从来都不允许其他的植株生长,一场雨后,青草野花慢慢从地底冒出,幽香扑鼻。
奉珠僵硬的眸子转动了一下,没有看见想看的人,她默默落了一滴泪。
麒麟血族的愈合能力极强,可也禁不住他们像浇花似的挥洒浪费自己的血液,过度的失血,让叔孙君炎和姬西泽皆是晕晕沉沉,强撑着的是他们强大的意志!
天地的异样,红色的霓霞,巨大的雷响,地面的微震,引得三族的族长皆出动,带着族中高血统的子弟纷纷攀着巨树藤蔓前来观望。
吼声止,雷声歇,云收雨散。
随着红光慢慢的消失,奉珠转动眸子看向交尾洞口,便看见了一团火,火焰之下覆盖的……金瞳黑鳞,龙头,獠牙口中衔着一块发光的血石,纵是过去千年万年,她想她也是记得那双眸子的。
在每个缠绵的夜里,就是这双眸子,定定的将她锁住,让她无处可逃,只能摊开身子,任他予取予求,她爱看他为她着迷的样子,爱笑着躲避他的一次又一次的欢愉进攻,总是带着她爬上欢愉的顶峰,又轻轻的或者重重的落地,然后她总是受不得的落下欢啼的眼泪。
他还坏心的说,最爱弄她哭,把眼睛哭的肿肿的,像惹人爱的小白兔。
她羞急了,每次都要咬他一口,抓他满背的痕迹才会平衡。
这个让她爱极又恨极的男人呵,她知道,他是最强大的。
在姬西泽抬头的时候,他身上的火焰熄灭,吐出那人头大的血石捏在手里,头上的鹿角慢慢消失,高起的眉骨退去,拉长的下颚变短,恢复成人样,身上的鳞片渐渐退去,他把持着母株的树干,剧烈的喘息。
“走!”他从交尾处跃起,不由分说解下奉珠背在自己的背上,一跃跳上树冠,在树冠之间奔腾。
母株失了血精,在那一场雨之后,逐渐复苏,它来不及捉拿罪魁祸首,千万条藤蔓便缠着姬西泽和叔孙君炎不放,它学乖了,不在企图穿透他们的身体吸食他们的血液,而改用纠缠,学着蟒蛇捕食的招数,把猎物缠死。
“西泽!”叔孙君炎抱起姬西泽,几乎将自己的手臂、大腿划烂,黑血汩汩的流淌,所到之处,血藤气恨,疯狂的扭摆也不敢近前一步。
两个拥抱在一起的血人冲出血藤围成的笼子,跃上树冠,逃命奔跑。
藤蔓如鞭,又如收割性命的镰刀,对着奔跑的二人穷追不舍。
叔孙君炎咬牙切齿,把那早早跑掉的李姬阳恨了一遍又一遍,他发誓,待出了这片该死的鬼林子,他一定找他打一架!
然,叔孙君炎的心脏突然停止跳动,那么深的树洞,他是怎么爬出来的!
“笨蛋!”西泽忽然划破自己的脖颈,在急速的飞腾之下,黑血自发的向后泼去,将那一大捆追上来的,堵截来的血藤逼退。
“西泽,不要!”他脚不沾尘,越发拼出自己的全部实力,没命的奔袭。
倏尔,他看见无数黑影踏着树冠急速奔来,眨眼进前,他激动呼喊:“姬族长!”
得了血石,李姬阳并不打算与旁人分享,他急速的逃离血藤林子之后,猛然跳下树冠,在茂密的树丛之中穿梭,直到,他看见一座山,一个山洞,进去,不由分说把里头的黑熊一家赶走,堂而皇之占据了人家的地盘。
那黑熊自是不依,朝着李姬阳扬着熊爪扑去,李姬阳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更别提这丑到家的黑熊,何况还是个雄的,一爪子抓伤了那黑熊的腰腹、大腿,那黑熊惧怕的叫了几声,就委顿的带着自己的母熊和一直小黑熊摇摇晃晃的离开。
李姬阳忽然想到,若是珠娘醒着,定是不忍,实在是他们无礼在先,这洞府本是人家黑熊的,定要怪责。
如此想来,他朝着那黑熊吼了一声,黑熊一家忽然僵住,委委屈屈摇晃着笨拙的身子又走回来,守在洞口一动不敢动。
洞穴内,一股骚臭之气令李姬阳皱眉,一掌扫落巨石上的上层干草,这才把奉珠放在上头。
大雨过后,奉珠又陷入昏厥,脸上的青灰虽有所减轻,却仍是死气沉沉。
他握着手中灼热的血石,金色的瞳子对着那血石看了又看,想着,这人头大的东西怎么才能给珠娘吃下。
他坐在干草上,一手揽着奉珠,一手捏着那血石上下左右晃了晃,发现这血石之内隐隐有液体流动。
他狭长的眸子半眯,金瞳的光芒半敛,兽化的爪子仍未收起,忽然福至心灵,像是打鸡蛋似的,坚硬的爪子半曲,“叮叮叮”的敲打起这石头来。
似乎是生怕一用力就弄碎了,他敲打的极其小心,在“叮叮”声发出了十下之后,他听见了细微的碎裂声,禁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血红的液体从石头里沁了出来,一股暖香扑鼻,引得他的肚皮咕咕叫起来。
他自己先小心的舔了舔,尝到了甜味,面目莞尔,此味珠娘定然喜欢。
毫不犹豫拖着血石放到奉珠的嘴边,这石头比奉珠的脑袋大多了,如此凑近让紧闭着嘴巴的奉珠吸食显然很是喜感。
他猛拍自己额头一下,自己凑上去喝了一大口,又掰开奉珠的嘴巴一点点的喂进去。
如此来来去去的喂食了五大口,那人头大的血石里头的液体才用去一半。
“珠娘,醒醒。”他盯着奉珠,期待着她的变化。
他摸着奉珠冰冷的手、脸、身子,他一直不敢承认,当奉珠不再说话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已经没了气息,可是他愿意相信姬西泽的话,血精可以救奉珠一命,所以他不顾一切的去了。
然而,此时,这所谓的血精也喂进去了,可奉珠一点变化也没有,脸色还是那样的死气,身上还是那样的冰冷,像个死人。
他忽然紧紧的抱着奉珠,金瞳燃烧起来,像是蜡烛在熄灭的时候最后的光辉,那样的耀目又悲伤。
他呜呜的发出了兽鸣,仍是不相信这结局,还剩下许多血精,他忽而振作起来,再次一口一口的将血精喂入奉珠的嘴里。
直到,奉珠咳嗽一声,吐了半口出来。
他茫然的愣了愣,这才忽然想起,自己兽化之后的爪子外表有坚硬的鳞片覆盖,根本摸不出来奉珠的体温是冷还是热。
想至此,他连忙将黑鳞退去,用人手摸摸奉珠的身子,此时,不是冰冷,而是滚烫,像是发烧了似的。
而他却是欣喜若狂,对着奉珠仍是青灰的脸又亲又吻。
理智回笼,他静静的看着奉珠的变化,便觉得奉珠的身子越来越热,直到半盏茶之后,他深觉自己抱着的不是他的娇妻,而是一个大火炉,但是他仍是抱着,大火炉也不放手。
紧接着,那些青色的长在奉珠血肉中的脉络像是燃烧了似的瞬息化成了灰烬,青色的血管下沉,又老老实实的埋葬到奉珠白嫩嫩的皮肤里。
紧接着,奉珠的脸蛋开始发红,霸道的,一丝不剩的,把那些燃烧之后的黑色灰烬一点点的推向伤口,很快,伤口的四周开始变黑变硬,紧接着开始流出黑脓。
李姬阳手忙角落的撕了奉珠的裙摆擦去黑浓,擦得干干净净的,他时时刻刻记得珠娘爱漂亮,一点点的灰尘在身上,她就要爱娇的嚷嚷了。
“珠娘,醒来,别离开我。”
没有旁人的石洞里,他脆弱的说出心中所想。
然而,许是李姬阳喂食的血精太多的缘故,奉珠的身上一直发烫,而且越来越有滚开水的气势。
李姬阳用人手轻轻碰了一下,他极其的相信,若是此时把奉珠放到浴盆里,她能把水蒸的滚开,把整个屋子弄的雾气腾腾。
他摸着奉珠红红的脸蛋,满足的喟叹。
热了好,热了比冰冷了好,是活的。
他突然蹙眉,抱起奉珠就往外跑,热了也不好,若是把他的珠娘蒸傻了可怎么是好。
此时,天光微亮,林子里鸟语花香,红红黄黄的野果子挂满了枝头,甚是惹人嘴馋。
可他不屑一顾,就算肚子已经饿扁了也没有先给他的娇妻降温重要。
耳朵灵敏的能听到十里之外的声响,哗哗啦啦的水声从西方传来,且就在不远处,他急匆匆就荡了过去。
自进了这山脉之后,他也学会了省事,走路哪有飞荡来的快。
若是奉珠没有意见,他倒是想在此定居,看来,他距离完全兽化已经不远矣,竟是向往自然了。
只是,阿翁还放不下,不可,待弄明白了事情始末,还得赶回封地去侍奉阿翁为好。
绿草成茵,野花遍地,羽毛五颜六色的鸟儿站在枝头歌唱,他心情甚好。不知为何,他竟是感觉,在这林子里呼吸比在凡界呼吸要来的畅快。
他呸了自己一口,竟是和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一样,称呼凡界了。
算了,一个称呼罢了,只要他心里不轻视就行了。
站在大青石上,他托着奉珠将她的身子放在水里,果真如他所想,经过她身边的水竟真的沸腾起来。
许是凉意让她舒服,她慢慢的舒展开优美的黛眉,嘴角牵起,神色祥和。
李姬阳看了,也跟着笑起来,轻轻唤道:“珠娘,睁开眼,看看我。”
“珠娘,我们又是死里逃生,不离不弃,可是如你所愿,比你看过的风月故事还要精彩?”
冲刷过奉珠身子的水逐渐变得温热,她脸上的红色也逐渐退去,清澈的水流洗过,她的肌肤变得越发白里透红,泛着健康的光泽,仿佛易经洗髓,退去了凡人的污浊,灵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