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没主意到的是,杨斌已经站到了偏底线的位置。他显然已经猜到我这个球不会再发短球。
杨斌直接毫不客气把球杀了过来。我回防了一个质量还不错的网前球,被他推了一个大角底线。这个球我已经没有能力再接好了,我只好挑了个中场高球。
杨斌接着杀球,球打在了我的脸上,很疼。杨斌看了我一眼,没有道歉。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有些恼火。
轮到杨斌发球,他很随意而不屑发了个高远球,我回拉了回去。他也没再杀球,和我对拉。我们相持拉吊十多个回合,我吊球到往前得分。
随后的比赛杨斌没再使劲杀球,而是带着很不屑的眼神一直和我相持拉吊。最终比赛到了20:18,杨斌领先。
杨斌依旧是很随意发了个高远球后场,甚至发到了我的正手位。
我毫不客气地杀了对方一个正手。我知道这局后面很多球他没有和我认真打,而是带着点让着我。但是同学并不知道,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相信他的让不是善意的,更多是出于一种对我的不屑。看着他的冷冰冰的戴了面具般的脸,我确认。
我不接受,我以小学生的执念发誓。
然而杨斌并不会给我太多思考的时间,他又挑了一个高远球到我的后场反手,球不很到位。我继续杀他反手,他接着挑我正手,这个位置很舒服。我一个漂亮的跳杀,旁边甚至响起了同学的喝彩和小溪夸张的赞叹声。
然而杨斌接着把球挑到了我的反手。
刚才的杀球我是跳起来的,我落地不稳的情况下,迅速朝着我的反手位置移动。
身体过去了。。。。。。但是脚没有。
脚,扭了。
喝彩声还有余音,我在同学的喝彩声中倒在了地上。
伴随着疼痛和脸红的感觉,我有些耍赖般地坐在地上哇哇哭了起来。你们不懂,这是我们小学生的专利。借着哭可以做很多事情,从小借着哭我们可以要到心爱的玩具,可以骗取大人的拥抱,可以获得......
喂喂,阿曾的拥抱。哥们,这个不是我要的。
已经打完球的阿曾,毫不客气给我来了一个标准的公主抱。抱着我朝医务室走去。而我还得可怜巴巴地半真半假地哭。尴尬,尴而尬。
好吧不管了,既然不会演,我把脑袋朝着阿曾的小胸脯埋进去,顺便蹭了蹭哭出来的鼻涕。目光余光看到了杨斌有点高冷又有点发呆的表情,如同天线宝宝。
我的风流倜傥的羽毛球比赛之旅至此噶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