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院。
阮白虞回到院子里,君离已经洗漱好在床上看书了。
等她洗漱回来,君离依旧在看书。
满腹诗论,却是惜字如金。
阮白虞坐在床边看着他,道:“没话想?”
“你想听什么?”君离反问了一句,然后将手里的书递过去。
阮白虞合上书放在一边,耸了耸肩膀,“没什么想听的,睡觉吧。”
“等等。”君离淡声开口,“我有两个问题。”
阮白虞掀开被子钻进去,双腿盘膝做好,“问吧。”
“你做的月饼呢?”君离盯着阮白虞。
他回来的路上遇上了郁五渊,那厮拎着一盒月饼直炫耀,简直是欠揍。
然后才知道今晚上吃的月饼是林毓她们几个做的,唯独没有阮白虞这丫头做的。
当然了,他也是揍了郁五渊两拳,不然不解气。
阮白虞摸了摸鼻尖,顶着君离的死亡凝视,如实道:“我没做。”
“哦。”
君离淡淡应了一声。
阮白虞摊手,“不是,你看啊,我要是捧着两个亲手制作的月饼过来让你吃,你这第一反应肯定是会不会毒死人,对吧?”
“……”君离可疑的沉默了一会儿。
似乎是这个理。
两饶目光对上,陷入的沉默。
君离从她的歪理里面放映过来,凉凉开口:“所以这就是你都不敷衍一下的理由?”
“嘿嘿……”阮白虞装傻充愣的一笑,伸手抱住君离的腰,道:“你在乎这个做什么对吧,你想想啊,从此以后的每个节都会有人陪在你身边,多好啊。”
君离不话,就那么淡淡看着她,眼里满是‘编,你在继续编’的意思。
阮白虞抬头看着她,道:“那明年我们两个一起做?”
“嗯。”
“那就睡觉了?”
“嗯。”
帐幔落下,一双身影消失在帐幔后。
……
次日,阮白虞骂骂咧咧的爬起来,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气得就想骂人。
昨晚上,几乎是大半宿没睡!
衣冠禽兽!
人模狗样!
不都把人哄消气了嘛,还死命的折腾!
明年的月饼没了!
阮白虞憋屈了一会儿,爬起来洗漱更衣,吃过早饭后就去慈铭堂了。
林毓见阮白虞的脸色顿时明了。
“昨晚上睡晚了?”林毓明知故问。
阮白虞忸怩了一会儿,点点头,“嗯。”
阮老夫人掩嘴乐呵。
“那我是不是很快又能抱上曾孙了?”阮老夫人笑呵呵的调侃一句。
阮白虞面色微红,“奶奶!”
林毓摊手,“让你不做月饼,活该。”
过来饶经验给她,非不听,这下好了吧。
阮白虞哽住,看着自家母亲,满目幽怨。
这做不做都一样啊。
不做被折腾,做了月饼他一高兴还不是折腾,算了,都是被折腾,习惯就好。
“好了。”阮老夫人慈爱道,“等会儿初姐来了,你们母女两别口无遮拦的。”
初姐还尚未出阁呢。
等初姐出嫁后,这家里只怕还会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