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思念亡者

有和亭羽百年感情的点点滴滴，从何开始，从何加深，又从何变成追忆思念。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玄昱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好像自黑暗森林大战后，他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亭羽，是她不分昼夜照着自己，她还说心头血之事。

那个时候，玄昱看她的眼神，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往后的情感升温，顺其自然发展着。

直到后来，棠儿的出现，打破了一池静水。

玄昱习惯性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腕处已经没了红线。

这九百年来对棠儿的感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直到重新看到亭羽醒来，他的心脏并没有太过急促跳动，似乎宣告了一个事实——

他对亭羽，是恩情，是执念，唯独不是爱情。

来到凌霄阁殿前，他却不想进去。

不想看到亭羽，不想听到她对自己撒娇。

他绕过凌霄阁，继续朝前走。

天界处处皆是仙雾缭绕，鲜少有仙人会在地上慢慢踱步，一般都是腾云驾雾，或者御风御仙器而行。

玄昱在地上走着，整个人被雾气掩盖，几乎没人能看到他的身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朝哪走去。

待到雾气稀少，他才看清自己走到了哪。

西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