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于骁尧有些不解,“他们这回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我之所以说那么多,就是希望你们能够吸取教训,而不是要求你们对这次事件怎么样。农民讹诈你们不对,可明明是你们有错在先,才给了别人讹诈的机会。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们再去,反而容易生出事端。”
毛线将办公桌上的书本都归拢好,拿起书包,“农民有大智慧,也有小狡猾,跟我们一样。”
于骁尧的视线一直盯着毛线的袖口上的红色墨迹,看到老师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马上说道:“好,我会跟他们说的。”
“等一下!”毛线叫住一脸慌张的于骁尧,“你跟马利闹别扭了?”
她上课时注意到马利眼圈发红,像是哭过。
“没有!老师,我跟你一起下楼吧!”于骁尧似乎有意回避这个话题。
毛线无奈地摇了下头,说实在的,她也确实不适合对学生们的情感问题发表意见。
大学时期的恋情,怎么说呢,还很年轻,存在太多的变数了,过早地肯定或者否定,都不大合适。何况她本身对感情就很迷糊呢,她只希望自己的学生不要钻牛角尖就好。
前一阵子英语系有个女生,半夜跳湖的事情在学校里影响很不好。虽然最后没有造成什么恶劣后果,但是校领导给各个辅导员和班导施加了压力,希望他们多关心大学生的恋爱问题。
毛线自认为没法在这方面给予孩子们引导,她本身在感情上就败得一塌糊涂,哪里有什么资格对别人的感情指手画脚?
不过,关心学生的思想动态,她倒是可以的。
“那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记得找我哦!”毛线出了教学楼,跟于骁尧道别。
“好!”于骁尧问道:“老师夫没来?”
“我自己开车。”毛线笑道。
她昨天晚上一着急开车去公司了,倒也算是克服了那次车祸之后的恐惧症。
毛线回家之前先去了趟公司,才知道她妈也在。
原来王鑫远病了,毛瑾实在不放心就一大早去公司了,好在毛线都善后了,没什么事,可她这来都来了,索性就待了一整天,正好可以查查财务的账。